“砰!”
看着自家伙计被秦朗一拳放翻在地,严天睿哆嗦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青天白日,郎朗乾坤,天子脚下,你若是敢乱来的话,陛下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时候知道这儿是天下脚下了?”秦风不屑道:“我很忙,可我都这么忙了,你竟然还敢给我添麻烦,这样很不好。”
秦风直接走到了柜台的边上,双眸死死盯着严天睿,淡淡道:“严掌柜,好好交代一下你让鲁鹏运勒索胁迫天上人间的事吧,我没时间跟你折腾。”
“噗通!”
严天睿被秦风的话直接吓得给摔在了地上,半晌之后才爬起来,一脸不敢置信道:“你究竟是何人?”
秦风伸手轻轻敲打着柜台,半晌才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叫秦风。你连对头的来历都不知道就敢随意动手,真当区区一个光禄寺丞就能在大兴城中横着走了?”
秦风...很有名吗?
严天睿认真思索半晌,把大兴城中所有不能得罪的世家都过了一遍,可就是没想到有哪个姓秦的。
等等!
就在严天睿以为秦风虚张声势的时候,一个堪称传奇的名字突然和面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那个斗酒之后诗百篇,十倍于甘罗的晋王之师,秦风?”
秦风有些矜持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看着严天睿变得呆呆的,秦风有些不满,听到少爷我的大名之后,不应该是痛哭流涕,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并且表示以后会好好做人,你这发呆是几个意思?
看严天睿半晌还没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秦风不耐烦道:“鲁鹏运已经写下了罪状,严天睿,就凭那张纸,我就能让你刑部大牢里过年!”
严天睿突然打了一个哆嗦,脑袋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既然秦风已经拿到了证据,那还来找他干什么?
严天睿可不会觉得秦风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别说他出使那种道听途说来的事,就看以前的太学,现在的国子监,两个祭酒都被他搞了下去,一个大儒都被搞得身败名裂,足以说明此人睚眦必报,如果有实实在在证据的话,他根本不会来找自己,拿着那份证据直接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就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严天睿却不觉得鲁鹏运在秦风的面前能有什么官架子,更别想全身而退。
秦风是没有官职在身,但仅凭一个晋王之师的名头,要解决一个从七品的小官简直不要太容易。
鲁鹏运是个硬汉吗?
这个问题似乎根本无需去考虑,严天睿可不觉得鲁鹏运会为了掩护他把所有的罪责担下来,所以秦风很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那他来找自己干嘛?
沉思半晌,严天睿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秦风的目标不是鲁鹏运,不是自己,而是尚和泰!
鲁鹏运当场闹事被拿了证据,自己指使鲁鹏运也脱不了干系,唯有尚和泰,秦风没有他参与此事的证据,所以才来找自己...
不能说!
这是严天睿最后的判断,若是尚和泰被秦风搬倒的话,他断然没有幸免之礼,可若只是他进去的话,尚和泰看在他妹妹的份上,不敢说肯定能把他救出来,但绝对会尽力。
一个是必死无疑,另一个则有一线希望,严天睿觉得无需考虑就应该清楚该如何抉择。
看到严天睿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喜色,秦风冷喝道:“我要你的供状,否则今年的爆竹你还能不能听到都是一个问题!”
秦朗冷喝道:“别以为我家少爷是在危言耸听,上一个想装硬骨头的,坟头草只怕比你还高了!”
严天睿沉默片刻,咬牙道:“秦先生自便,不管刑部还是大理寺,您大可随意,但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那却是不可能。”
得到这句回答,秦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给脸不要脸,那就连命也别要了吧!
这一刻,秦风胸中满是杀机,秦朗满目森然地看了严天睿一眼,紧随在秦风的身后向外走去。
看到秦风大步出门,严天睿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