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靠着一股连虞茴自己都未曾察觉,自苍天所赐的小生命。
他看看现在跟董翳一同对敌重重的虞茴,她只聚气于刀锋,悄然摆摆手腕,轻舞大刀,即时让眼前聚成一团的敌己双方涌出血泉,残肢、头颅横飞,十馀名存活的残废教徒又即时遭董翳从剑锋爆发出的火焰烧成焦尸。
『蛤?!这老头子也会喷火?』大虎刚看不见虞茴对董翳的一搭肩。
『我们一起上!』随即让赤焰肘的纯阳之劲传入对方体内,让其每下挥剑皆带着堪比地府火海的焦焰。
『再上!』虞茴一下令,让董翳纳剑入鞘,却不即时拔刀,反而运起轻步,驾临大虎跟前,再不徐不疾的拔刀放火,速度却不足以命中及时闪避开的大虎。
谁知道一阵怪味忽然传进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不适,鼻子彷彿被细针猛刺的一般。接着只见董翳的剑柄打开了一个小洞,里头冒出一团白烟,气味跟刚才嗅到的一模一样。
然后对方往半空一划,却没喷出些许火焰,只从剑身洒出几滴不知名液体,一沾到大虎身上,随即燃起滔天烈焰,把大虎浑身肌肤烤成焦炭。严重灼伤下,直见筋骨。
原来董翳的赤焰功力一散,又随即从剑上洒出磷粉和甘油,两者一旦混合,随即自燃出无法被扑熄的业火。
火海间,传不出大虎的丁点苦吟,地上剩馀大虎仍在焚烧,却未毙命的躯干。
董翳冷笑一声的再度拔刀,纵然威力不及虞茴出击,却越过其仍微举起的镰刃,于胸膛上画上双叉,让枯乾的两臂飞出几尺远。
眾信徒见门派首席大弟子也不敌,自然不敢再与盟军眾人对抗,个个也跪地求饶。
虞茴只把一颗又一颗製成丹药的五龙摧心散塞进教徒们的嘴里,威逼他们归顺盟军。
见到他们眾人的百般凶狠,吕雉也觉得不寒而栗。同时见到手持大刀的虞茴,面无表情的逐步走近。
纵然对方与自己身为同袍,但她也不禁想到:『她,要来报仇吗?!』
虞茴蹲下身子,靠近坐在地上的吕雉,对其脸庞吐出一大口唾液,并冷笑道:『当年你肆意羞辱我和小蝉,又差点儿害得红姐一尸两命。现在,我们俩没得拖欠咯。』
吕雉以沾满污泥的衣袖擦乾脸颊,不禁喃喃了一句:『居然会那么好人,不杀我?』
虞茴抚着肚皮的大笑几声道:『既然你也是为了你那个连出兵救妻,楞个基本的事也办不了的『好丈夫』才这样陷害我们,我也开始欣赏你的这份决心。』她显然在嘲讽着吕雉的愚蠢,同时带出了一个让对方绝望的真相:她前来救援并不是受到刘邦所差遣。反倒是驻守附近,伤重未癒的项籍见林中忽冒战火,虞茴和同营的董翳就自荐出兵营救。
『呿!当妻子的,难道就不该为丈夫打点好一切,为他打造完美无瑕的下半生吗?』吕雉不再惧怕,只把心底里坚守的信念分享给场上眾人听。
纵然她所作所为明显过犹不及,但虞茴只默默站起身子,轻叹了一句:『也对!当个完美的妻子,替丈夫安排完美的人生。』她首次认同吕雉这番极端的言论。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杀你这个作为我夫君同盟的贱人。』她放下对吕雉既有的恨意,完全放下自己的一心想着丈夫所率领的盟军。
她正想领兵继续运粮至外黄,却双眼一瞪的看着远方,指着逐渐赤暗的苍天惊呼一声:『咋个回事呀?!』同时忽听一声四年未听的巨吼,连各营地里的天宫神明也为之颤栗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