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身边一名同伙道:『多给我一刻鐘!一定可以把牠们帮畜生杀逑光。』嗓音让吕雉一下认出。
『是你个贱人?!』她心里此般咒骂着虞茴。
她身边的同伙的回答:『遵命!』彷彿对虞茴每字每句也绝对服从,原来是项籍旗下的三秦之一—翟王董翳。
但大虎只想以虞茴的功力,要于一刻鐘内打败甚至杀死在场眾信徒,似乎还有不及,但受过其一下赤焰掌后,他也绝不敢轻敌。
他只使出一套近日从四师叔姚元和身上学回来的新招,先疾速跃至虞茴,料其兵器沉重不便,无法抵挡之际,往其头顶百会穴使出镰,突如其来的彷彿蝎尾螯人,杀人于无形。
怎料虞茴早已于当年金雁帮一役见识过其厉害,洞悉其威力与速度,能早作准备的仅以刀柄与之相抗衡。
『鏗』的一声传遍丛林,让人感到悦耳动听,同时又牵引着人心,让人只想停下一切动静,专注观战。
『我早知道你懂得破这招,可惜我所学的不是蝎尾刃法。』大虎得意洋洋的说了句,接着以大刀刀柄作弹台,用力一按的让己身弹飞至半空,后翻几下后随即落地,再而使出一套虞茴曾经也见过的武功。
只见其动作散漫,随意挑几下镰刃,彷彿毒蛇探视猎物。突然间,又假装出手逗猎物出击、闪避或防御,继而把猎物的架式看穿。再散漫的挑动几下,引诱对方躲避后,终于化作脱兔猛动,从对方打算作出闪避的方位出击。
镰刃比四爷当天使的锈剑大出好几倍,即便虞茴模仿项庄对战阿弥星的一般,倚身往大刀拼死一靠,也是无法抵过其威力。
再看战场别处,徐福正于巨石上护着吕雉,并按照其指导的指挥农兵和新投入战阵的楚兵们继续进迫,把教徒们压制至九宫凶位,被偷钱夺粮事小,被同袍错手击杀事大。
『呵呵!老夫回去以后,也要迷信一点儿,替赵掌门摆设门堂。』同时看看将被腾蛇脱兔砍杀的虞茴,打了个眼色的示意:『别担心,快出招!你一定能超越老夫的水准,取这恶徒狗命。』
虞茴没作出任何表情回应,只摆出龙爪的准备击往大虎额间。
『嘿!待你这下好久了。』大虎改以镰柄敲地,弹起己身以让龙爪误中身后几名农兵。
『自食其果!』大虎以为同伴的大仇得报,但见奔驰至该几名农兵跟前的龙爪消散无影,只把他们推倒了几步。
大虎定睛一看,就见虞茴伸出左肘,释出炽烈如焰的内劲,两招间不差剎那,此等纯熟灵巧是大虎早前未曾见识过。
『切!以为这样我就躲不过吗?』大虎霍地使出一记虞茴不认识的轻步,与漫天日光融作一团。待虞茴重新聚焦,就见其已落在与刚才相距近十丈远之处。
但虞茴一记施尽十成功力的犀牛望月已经杀至,迫使无计可施的大虎不得不抓来一名徒儿作肉盾,抵受一击后随即碎成肉泥。
『师...师父!!!您...呃呃!』几名亲眼目睹大虎牺牲同僚以自保的教徒,立即被其从碎尸背后所发出的一击刃风所割喉而亡。
他再度使出那套不知名的轻步,以退避三舍,同时心想:『这丫头的武功怎会突然变得那么收放自如?既不会伤到同袍,又能随时变招,杀我一个措手不及的。』
他并不知道对方靠的,乃一帮于其结伴四年的阴魂。阴寒之气一直缠盘于虞茴体内,让她原本阳刚横蛮,势不可挡却因而极易耗尽气力的套路变得自制稳重,能在全凭己意,不殃及己方一员下肆杀眾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