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略蹲了蹲身,行礼。
她冒了个险,也赌输了。
赔上了韩宴,差不多将韩家的势力拉开一个口子。
当她让人抬着孙缙离开。
闵中拦了她的路
“末将是奉命来抓朝廷钦犯,请娘娘见谅。”
尉迟书神色懒懒
“本宫带走的的人孙将军,闵将军可好好检查检查,本宫就不奉陪了”
那闵中穿着一身银色铠甲
“敢问娘娘。。孙将军为何在此”
尉迟书终正了正神色,凌厉的眸朝闵中脸上一扫
“本宫听说孙将军困在此地,带了人前来解救,我们两家是世交,怎么,要给闵将军交代交代么”
闵中退开两步,拱手“末将不敢”
韩宴入了大狱。
回到宫中,尉迟书喝着茶,那一刻,她想到死。
终究,还是由她来画上了句号。
如果不是她,韩宴就不会抓住。
可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现在愧疚的根本不敢踏入慈安宫一步,她的皇后表姐,舅舅。
她愧对韩家所有的人。
早上,她去慈安宫请安。
太后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她神色自若的回来,她知道,那是她咎由自取。
大约,她曾经弄明白的,弄不明白的,似乎现在都想明白了。
*
然则,知道儿子下狱的右相大人,上疏给皇帝太后,主动辞去官职,要替儿子下狱。
养不教父之过。
大约,唯一的儿子入狱,也没有了指望。
弘德太后一声叹息。
右相的恳求,元熙帝一口准了。
然则,半月后刑部查出前右相敛财,擅权,行事酷戾这些罪,韩惪进了天牢。
实则之前朝堂上还持有观望态度的右相势力,对右相这一入狱,完全心里坍塌,失了主心骨。
皇帝重新用人抵了右相的位置。。
而这些人,纷纷投入新相麾下,怕皇帝清算,争先恐后的投诚。
六月,曾经跟着前右相的一些势力,肃清。
六月,皇后因为失德被打入大牢。
大约是,月半皇帝去皇后宫中,发现皇后宫里藏有的男子,听说被抓住时,那男人坦了上半身,一口咬定皇后主动勾引。
本是后宫的丑闻,却被宣扬的纷纷然然,大周百姓尽知。
皇帝好像一点也不怕给自己带绿帽。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理所当然。
太后,从右相入狱后,慈安宫的大门再没开过。
一副再不理世事之感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曾经不可一世,一手把持朝政大权的韩氏,摧枯拉朽之势,摔的稀碎。
尉迟书知道大势已去,全然无能挽回,无聊的很,在庆毓宫长长书案上画鱼。
六月底,一日,遥遥就瞥见墨韵的身影从大门口跌跌撞撞进来。
“娘娘。。娘娘。。”
“皇上来了”
这些日子,庆毓宫的宫人都心惊胆战。
尉迟书心里反而一点都不难过。
但是
见着,那一身月白色双龙织金的龙袍的人
她带着合宫上下的人还是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现在来见你,不算的晚吧”
元熙帝略掀了掀衣袍下摆。
便自主一把坐在庆毓宫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