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单善一愣,再次看向贺影幢。
贺影幢也看着他,神色真诚,嘴上也噙着笑意:“你愿意叫什么便叫什么,贺公子也好直呼其名也罢,都一样。”
他说完,转向涂山萱,难得笑得和善:“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只要心思好,相互心里明白,称呼其实也就是个称呼,给别人听的东西罢了。”
他这番也不知该说是强词夺理还是蛮不讲理的道理说完,放空的人便成了涂山萱,以及边上被殃及、从头到尾一头雾水的涂山芸。
贺影幢再接再厉:“你看,就算你阿娘很生气的时候,直接管你父君叫‘帝君’,她不也没把人打死?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称呼一天能改个七八百遍,何必拘泥于一时?”
涂山芸继续晕乎,涂山萱仿佛看着个傻子。
至于单善,他听着这明显不对头的话,一时间居然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来反驳贺影幢,一面也想着——贺影幢大概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等回去,还得建议贺新河给他挂个精神科。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成“脑阔子有病病的当代年轻人”的贺影幢还在为自己终于叫涂山萱吃瘪而沾沾自喜,最终听已经忍无可忍的单善一笑:“说起来等出去你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翅膀,不如多飞几遭,说不准能找到离开的方式呢?”
突然遭嫌弃的贺影幢愕然看向单善,一时间,只觉得单善大概也病得不轻。
毕竟,从前店小二单善,可不会说出这样类似于“你咋不上天”的话来。
果然青丘的水土就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