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真的是十分想问问涂山萱,他跟贺影幢之间,怎么就能同涂山眠涂山昊相提并论了?
涂山眠跟涂山昊,怎么看都是琴瑟和鸣甘愿同生共死的一双情深无比的夫妇,共同育有二子,即便是从前,大抵,也是不能比的。
他看向贺影幢,意图看看贺影幢到底叫涂山萱给气成了什么模样,这一看,却发觉贺影幢似乎在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贺影幢在想的,自然也是自己同单善的关系——在出来之前,涂山昊便已经拿自己同涂山眠做过比喻,如今涂山萱竟然也是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这种状况,说没人做手脚,他还真的就不太敢信——毕竟信了,那便是承认单善同自己,也是涂山昊同涂山眠之间的那种关系。
承认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今,他们不是。
并且,单善对这个问题,似乎抗拒得很。
想起单善对自己的火焰的回避,将这个等同于对自己的躲避的贺影幢只觉得脑壳有点疼,心底也升起隐隐的不甘——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可当涂山萱也提出来,他却觉得,“贺公子”这个称呼,确实是过于生分。
他们当中,原本可以有更为亲昵的称呼,譬如前世的“小幢”。
可他又无比清楚今生不比前生,前生他们大抵是好好地走到后来的模样,端的是亲近之中的亲近,水到渠成,可今生,别说良好的关系,在关系缓和之前,他们之间便已经发生了某件能成为两个人当中阻碍的事情。
也就是那件时机不大对头的事,叫单善不可能心无芥蒂地去同他走得更近——毕竟但凡近一些,都有可能代表着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