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动手的时刻,某些尚且模糊的记忆纷至沓来——仿佛是在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曾这样,用尽全力同人动过手。
可如今状况也不容他细想,地上窜起的枝蔓织就天罗地网,就这么冲着贺影幢压下去,企图将失去理智的人困住,边上旁观的贺新河却是悚然一惊:“单善哥哥,这样不行!”
“你放他血!”
她话音没落,便就有一团金色烈焰,生生将那网捅出个窟窿——五行相生相克,一惊吃过亏,单善却依然没记住这诡异的火。
只是如今就是对方属性占优势又如何?单善一咬牙,不知从哪处取出一个小吊坠,竟就这么硬生生捏破。
另一种相对陌生的力量陡然爆发出来,叫人从中嗅到了水的气息。
而这水气中,夹带着的气息,叫谈夕同贺新河都皱了眉。
单善却恍若未觉,只牢牢盯着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出一把长剑的贺影幢,手腕微抬。
同时,叫水气滋润过的苗苗生得愈高,似在蓄势,预备着随时包围上去。
贺影幢仿佛是叫那水气激怒,忽而一动,下一秒,竟生生调转方向,不知要往那一头去——终归是要冲破障碍,离开这间屋子。
可单善不比他慢,就在他动的那一刹,蓄势待发的苗苗们腾空而起,就这么化作支支利刃,直冲贺影幢而去。
从开始到现在,这是单善出来的,第一个会伤人的招式。
只要那些针刺能刺进去一部分,封住必要穴位,不至于取贺影幢性命,却也能限制住贺影幢行动,将人稳下来再做打算。
单善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又叠过去一层灵力,只求一击结束战局。
哪知贺影幢却不跑了,就这么转过来,也不躲,只一剑斩开当了他去路的木枝,任身上一瞬间多处数道创口,也拦不住他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