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麟没想到还有这招,可是他死了下一次投胎的莫离该怎么办,他努力反抗挣脱,这专门对付他的诛仙绳只会在不断挣脱中越束越紧,该死,果然不能话多,见人就想聊天的坏毛病三百年都没改过来,百里秋水这旷世神才脑袋太活了。玉麟苦笑,叫苦连天。
“百里秋水你疯了是不是,不可诛师啊。”庆州仿佛不认识眼前这如仙如魔的弟子,要说北野轻云他从来都是多加防范,可身家清白的百里秋水又如何拥有束仙的宝物。
“你现在对我说礼数是不是晚了点。”百里秋水语气和缓,脸上的玉质面具如水融化,露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终天地之灵的眼眸看人却是透彻空灵,无情无欲,心如死灰他恨得说不出口,疼得不敢低头,低头看那刺眼的火。
“要不,我还是先放你的血好了。”百里秋水儒雅浅笑,残忍得眼角全是苍凉。
玉麟手中的诛仙绳听话的断掉一截,落在地上金色的绳子比蛇爬动还要灵活,它飞快的在地上游走,瞄准庆州的鞋面向身子游动,勾住对方的一只手卷起,庆州拼命挥手甩动,诛仙绳长在肌肤一样纹丝不动,庆州心急口念心诀,宝器玉琮里的符咒爬上他的手腕,一个又一个字形成绳索的样子拉扯着束缚主人的金绳。
不灭之火犹如旁观的外人燃烧不灭,在这一片狼藉中完好无损的马车也是碍眼的异物。
北野轻云想到车上人,白齿溢笑,笑得风情万种的凄凉:“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在乎她,你是在乎,但更加在意你的命,桃花开得可还艳丽,你以为她死你就能破那情生必死的诅咒。”
马车没有回应,就像已经回应一般一巴掌打在同是罪人北野轻云自己脸上。
白云霄和沐丰台早站在远处的大树看戏,看那俩一白一紫的男人就跟看笑话一样,他们俩可是亲眼看着莫离被华韵天的不灭之火烧死,现在做立着牌坊的女表子有意思吗?
“喂,楼下的。”坐在大树枝头的游信脸色红润,清秀的脸兴致勃勃的探出头叫下面的人。
“你还没走。”沐丰台不禁蹙眉,手中玉扇紧握,这姬家门客让姬如初躲在他们身后颤抖,他倒好,看戏还看入迷了。
“不是叫你,我叫他。”游信盯着白云霄,语气变得轻松。
“干嘛!”白云霄没好气的回应,衣袖下的冰魄刀也从来没离开过掌心。
“把鬼鲛放出来吧。”游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神采奕奕,仿佛遇见天大的好事。
“‘鬼鲛’,你给我滚下来,把话说清楚。”白云霄捂着胸口心生警觉,鬼鲛他是没按照约定交给桃夭,谁让对方不上门取货,可这游信怎么知道自己随身携带,姬家出来这什么玩意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