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清脆的咳嗽声凭空兀自响起,只见天空浓雾散开一道缝隙,白袍缓缓从中游动道骨仙风,此人衣着看似与庆州穿的一样,实际那银线白袈内的白袍勾勒整只白鹤,这白鹤有眼睛,眼珠正在左右转动,盯着在场众人轻蔑的笑着,仿佛就跟活的一样。
玉麟双眼清澈不再见那往日的浑浊,头发缕缕银丝用一只青色竹节高高束起,他光洁的下颚看上去异常精神,脸上皱纹不多认真瞅比五十岁数的庆州还要年轻几分,而他如今已经三百多岁了。
玉麟阖了下眼皮,再度缓缓睁开,他视线中正被不灭之火燃烧的会是莫离?
“这么多年轻人该干嘛干嘛去,都盯着老朽难道还能看出花来。”玉麟声音厚重,但多了些风趣,活得时间越长,越不想与人太客套反正都比自己早死。
沐丰台和白云霄也算牛气的人,望着那张只在古老画卷上存在的人,两人撩袍单膝跪地,表情严谨,神色谦卑,脸色比受了伤后更加苍白,随之这一跪白云霄刚才被庆州震碎的经脉愈发疼痛,咳出的血水夹杂少许血块。
“你们俩还挺懂事的,都是哪家孩子呀?”玉麟仿佛邻家和蔼可亲的老头,眯着眼笑嘻嘻的审视二位年轻人。
“在下沐家之子沐丰台,见过仙人。”沐丰台身后已经跪着独眼。
“在下白家长子白云霄,多谢仙人。”白云霄谢仙人出手让弟弟得到一口仙气,谢仙人饶恕。”白云霄身后,隐藏于暗处的曲堃曲歌俩兄妹低头双膝跪拜。
“小家伙们都长得不错都别跪着了,那天不过举手之劳还了个往日人情,老朽呆在这沉骨黑市多年,做了你白家邻居良久,受到的照顾不少。”玉麟衣诀浮动,白云霄沐丰台仿佛被人拉扯起身,各自疑惑的呼吸,就刚才这一瞬间,他们身上的内伤就彻底好了。
玉麟也算谢谢这两人刚才护了莫离的举动,虽然帮了也是没用。
庆州与华韵天双膝下跪,行了大礼,他们跪的不仅仅是仙人,更是创立圣玄宗的祖师爷,他们的老祖宗。
“你们俩的礼老朽可承受不起。”深沉的音带着一丝怨,这样的师尊,这样的长老,圣玄宗真得没落了。
庆州脸色如常,他缓缓起身:“师尊您来了。”仿佛身边还在燃烧的人不是他亲自下令开口杀的。
“这火你放的?”玉麟避开庆州的视线,打量寿命快耗尽的华韵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心术不正如何修行都是枉然。
“不是,他让我烧的。”华韵天盯着地根本不敢抬头,仙人的气压太强,看一眼的勇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