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针对袁美人?呵呵,阿殊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当时庄侯府上拜寿之人那么多,为何偏偏就你宸王府上的人撞上了?倒霉吗?若真如此,那事后她为何不站出来求情,为何纵容大理寺把你府上的人全部抓走,为何搜捕全城也要把方城和越管家找出来?因为他们是铁证,证明你宸王府上是鸡鸣狗盗、色欲熏心之徒,她是存心毁了你啊,阿殊!”
魏青棠恨声道,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据那马儿所言,张太后一开始的目标根本不是方城他们,而是云殊!只可惜他当时人不在京城,所以才让那两个倒霉蛋临时顶了上去。否则,轻薄皇妃、淫乱宫闱的人就是他!
这个该死的老妖婆!
不知是不是气得厉害,她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魏青棠捂着肚子扭开脸,强忍干呕的欲望,云殊见她神情有异,大掌立刻环过:“不舒服?”
魏青棠感觉傍晚那会儿的恶心感又冲上来了,扶着他的手躬起身:“是……是害喜……”
说完捂着嘴干呕,云殊第一次见她这样,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慌乱,他一手扶着她,一手在她后背上轻拍,也不知怎么能叫她舒适些,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秦恒!”男人沉声道,“去百草堂!”
魏青棠一听赶紧道:“别!”这都大晚上了,百草堂的大夫们早都歇下了,而且她只是害喜,没有那么严重。
云殊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和额头上的冷汗,迟疑问道:“只是害喜?”
魏青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过一会儿就好……”她虚弱地趴在他怀里,像极了受伤的小兽,云殊沉着眸子看她,片刻不离。约莫过了一刻钟,害喜的反应褪去,随之而来便是沉沉的睡意。
魏青棠枕着他的手臂直接睡着了,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云殊一直紧着的目光才放松下来。他看着女子汗湿的额发,眼底闪过抹心疼,随即撩帘而出,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秦恒守在外面没敢打搅,见他出来才轻声问:“主子,王妃她没事吧?”
云殊瞥了眼身后,淡淡点头:“无事,让她睡一会儿。”
秦恒放下心,见着主子神色尚算平静,便大着胆子道:“主子,属下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云殊侧目看他眼:“说。”
秦恒咬咬牙根,道:“其实方才王妃和您说的话不错,若这次真是坤宁宫那位下的毒手,您又何必为其遮掩?属下倒不是为方城越管家他们说话,而是这些年来,那位针对您动的手脚还少吗?当初立太子,不管是皇上还是民间,都是属意您的,就是那位坚持说要立长立嫡,这才把云震推上去,可等废太子一死,她又死活拦着不让再立。还有岑妃娘娘的事、王妃和您的亲事,俗话说事不过三,可这都四五六了,即便是孝道,也早该尽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