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那孩子是傻子,去医院检查过吗?”
她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地愤怒,沉着脸上前将那个聋哑女人给扶了起来,转过头对着那些看好戏的村民说道:“不说话不等于就是傻子,也许他只是发声器官出了问题,或者因为他父母是聋哑人,没有人教导他说话而已!”
也许是因为城里来的贵人发火了,村民们都哑了声,不过好些人脸上都露出一副不爽和不屑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欺负刘傻儿一家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刘傻儿家里没人教导,一到粮食成熟该收了的时候,刘傻儿仗着自己是孩子,就跑去别人的土里头偷粮食,着实可恶!
这样的一家人就该被人看不起,被人当过街老鼠打!哼,你一个城里来的人吃得好,穿得好,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到这些村民毫无同情怜悯之心,俞歆月忍不住说道:“谁希望自己生来就是残疾的,要是你们自己生来是残疾的你们怎么办,还不是一样要被别人嘲笑捉弄吗?用善待自己的心,善待别人不好么!”
“嗨,姑娘,你是不知道,这刘傻儿一家人着实可恶的很,这憨货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不想着开荒多种点粮食,反倒是想着怎样指使孩子去土里偷粮食!你说说,这样好吃懒做又偷东西的人,我们没有不送她去坐牢,已经是很不错了!”那个黑胖的妇人走了过来,略有些不地悦地说道。
“对,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本来就种不出多少粮食,哪里还受得了被人偷!”另外一个干瘦的女人也抱着自己的娃站了起来,气愤不平地附和道。
听了村民的辩解,俞歆月总算是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憎恨聋哑女人一家了。
这也能理解,毕竟粮食是村民们的命脉,辛辛苦苦劳动了一季,最后却被人偷走了,想想确实难以忍受,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有些奇怪,怎么会种不出粮食,这里看起来不是青山绿水的吗?周围的植物都长得十分茂盛,庄稼应该长得不差才是!
俞歆月有些好奇地看向那黑胖妇人,问道:“这里又不是沙漠地带,为什么会种不出多少粮食!”
“哎,主要是缺水,别看着这里山上草长得茂盛,但是基本上一点就着,草杆子缺水干得像是柴禾似得,农田里需要水,没水咱们只能改种苞米,但是苞米没水也不行,实在是很困难,咱们这里年年都是政府扶贫的对象!”村长听到问,赶紧走了过来解释道,他暗自希望这些城里来的贵人能够发点善心,拨点救济款下来。
枭御琰也牵着那个烫伤的孩子走了过来,听到村长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
“办法倒是有,就是没钱!”村长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叹了口气说道:“距离咱们十多里的山顶上,有一个占地三十多亩的堰塞湖,要是能够把那水引下来灌溉的话,咱们这村子就有活路了!”
“堰塞湖!”枭御琰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村子,衣衫褴褛的村民,眸光闪了闪,低头看向村长,问道:“预算要多少钱?”
“预算!”村长一听这口气,似乎修水渠有门,立刻两眼贼亮地伸出两个指头,连声说道:“起码得二十万,少了二十万根本没法干,那山路真是太陡了,如果要修沟渠的话,就得先修条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