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之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明信誓旦旦地以为能轻易地将韩如月邀请了。
现在看来,却没那么大的把握了。
想到若是失败,回家后等待地又是被关入小院子,永远见不到天日的悲惨生活,粱之姝红了眼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王妃,我知道,你因为曾经的事情怨恨我。可你也要讲讲理,当年对你不好的人是梁姨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不够惨吗?好好的家里,说败落就败落了,我家男丁全死了,女眷被送入军中成了军女支,我到现在也不知娘亲她们可还好。
你我当年好歹也是亲戚,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就不怕王爷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厌恶你吗?”
韩如月无语地看着她。
粱之姝居然不知道梁家之所以败落,都是她在背后动的手。
现在去请一个仇人帮助自己,真以为她无聊闲的会帮忙?
还威胁她,若是她不答应帮忙,就要把这事情告诉修夜擎。
这廊城谁不知道修夜擎整颗心都在她的身上,关于别人的事情,压根就不理会,就算她韩如月指鹿为马,听媳妇的修夜擎也会全力支持她。
这粱之姝不会是个傻子吧?
韩如月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半天,最后觉得,这女人已经过的更惨了,可以说是重新体会着自己上辈子的悲惨遭遇,她到不想让她快点死了,这样的苦日子,也要让她多尝尝才对。
不能说韩如月心狠,当年梁家对她的狠,自然要为现在的悲惨买单。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韩如月端起茶盏,清溪就像得到指令一般,跑到哭哭啼啼地粱之姝面前,夹枪带炮地讽刺着:“夫人快别哭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家王妃要歇息了,你没什么事快走吧,难道还想赖在楚王府吃饭?”
刚刚申时,距离吃饭的视线还要等半个时辰,粱之姝不会真打算中午在楚王府蹭午饭吧?
事实上,清溪真相了。
粱之姝在陈家过的不好,已经很久没闻到肉味了。
先不说能不能办成这件事,能捞一顿午饭也是好的。楚王府总不会少一人的筷子吧?
然而,韩如月就是这么不讲情面,不但没留粱之姝吃饭,还间接地要将人撵走。
粱之姝被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得当场变脸,脸上青白交错,最后变成火辣辣的疼,一双黑瞳里好似会喷出火。
她猛地站起身,凶悍地瞪着韩如月,“你不就是成了王妃吗?真以为楚王会喜欢你一辈子,宠爱你一辈子?现在他是喜欢你,可谁又能确定,等你老了之后,他会不会还喜欢你?你现在笑得有多得意,小心以后摔的有多惨!”
粱之姝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仿佛已经看到韩如月未来的凄惨,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