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背影一僵,拱拳道,“是,云爷。”
夜彻底黑下,云府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接连着几日发生这么多事,秦清栀并没有多大胃口,简单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漆黑的眼瞳似幽暗的森林,一望不见底。
醉酒了的胡虎爽朗的拍着凌寒溟的肩膀,高谈阔论的说着,后者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反观大快朵颐的璟逸,估计他是全宴席只顾着面前吃食的了。
云其琛坐在上首,视线不动声色的从秦清栀、凌寒溟和璟逸的身上掠过,淡漠润泽的眼底蕴着深思。
凌寒溟察觉秦清栀的心不在焉,往她碗里夹了块肉,薄唇掠起柔笑,“栀儿多吃点,不然待会儿可没得吃的了。”
“把这给本将军包围起来!”秦清栀狐疑之际,一阵阵沉重的铁靴声响起,像重锤击在众人心上似的,紧接着就从大门处进来一队拿着枪撠的士兵,为首的是个高大威猛的将军。
看着这阵仗,秦清栀绣眉一挑,暗讽这是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云爷,胡哥,属下没拦住……”看门的侍卫羞愧的跪在地上。
“你先退下吧。”云其琛云淡风轻的挥挥手,温声朗朗的道:“储将军这架势不会是来云府做客的吧?不知云府犯了大周哪条律法,储将军要带这么多士兵包围。”
“云爷言重了,此番本将军前来不过是为了抓住对章州府不利的歹徒。”随着话音落下,储中良扫了眼宴席,目光最后定在秦清栀、凌寒溟和璟逸身上,“就是他们三人,带走!”
“住手!”胡虎一看护城兵要上来押捆秦清栀等人,顿时酒醒了不少,猛的一拍桌,“韩公子和清栀姑娘是、是我们云府的贵、贵客,我看谁不要命敢、敢动!”
凌寒溟玩笑的勾唇,“这位储将军莫不是搞错了,本公子和栀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对你们州府不利。”
这话别说秦清栀不信,就连储中良胸口也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脸。
这杀神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昨晚是谁割白菜似的杀他手下?!
忍下怒火,储中良不容胡虎还要说什么,一扬手就吩咐道:“给本将军带走!”
得到军令,护城兵旋即把刀架在秦清栀、凌寒溟和璟逸的脖子上。
秦清栀和凌寒溟淡然自若,璟逸哭丧着脸求放过。
“既然云爷有疾在身,本将军便不叨扰了,告辞!”储中良嘲讽一句,带着人就扬长而去。
“云爷,现下、下怎么办?”胡虎攥紧拳头,克制住出手的欲望。
云其琛望着大门方向,缩了缩眸子,“我们现在关心的不是怎么办,而是这个韩公子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