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云府的小厮壮汉均拿着大刀警惕的围成一个圈,圈里范师爷推着的轮椅上坐着个残疾男人。
范师爷冷声喝道:“人我送来了,我们老爷呢!”
胡虎押着章朔临过来,把他踹倒在地,脚踩其背上,甚是嚣张,“章狗、狗官在这!”
说着,他立即让自己人将云爷推过来,地上的章朔临爬起来,羞辱万分,“好!好一个云府!抢杀劫掠无恶不作,还绑架朝廷命官,我定当书写奏折禀明皇上,派兵铲平你云府!”
秦清栀听着这狠话莫名想笑,看着旁边的凌寒溟摇摇头。
她真想告诉章朔临,这云府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别说他区区一个州府,就连当朝皇上都在这地牢里呆过几日。
“来呀!谁不来谁、谁是孙子!”胡虎未将章朔临的话放在眼里,反倒大喇喇嘲讽回去,气得对方脸青红交错,悻悻逃出云府。
曲终人散,秦清栀拍拍裙裾上的灰尘欲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启程,就听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阿虎,送我回去。”
“好的云爷。”张扬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胡虎,一听这声音马上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出于好奇心,秦清栀扭头看了一眼,却微微呆住。
她脑海里刻画出来的所谓的云爷,一直来都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瘸腿坐轮椅的糟老头子……
可面前这个男人却二十五岁出头,温润如风,一身红衣飘渺不显张扬妖艳,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这……便是秦清栀这几日都萦绕在耳边的‘云爷’,亦是险些成为她夫君的人。
正如胡虎所说,哪怕他是个瘸子,下半身都靠轮椅生活,但以云府的地位和他这模样,整个惠州城多的是女儿家想嫁给他。
云其琛只是注意到了那道灼灼不加掩饰的视线,循着望过去,剑眉微拧。
凌寒溟丝毫没有错过秦清栀呆滞的目光,面色冷沉下,音调怵寒,“要救的人也救出来了,总该放我们走了。”
神经大条的璟逸哪里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小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对呀对呀,当初我们可说好了的,救出人就放我们走!”
云其琛淡然扫过他们三人一眼,“他们是?”
胡虎赶紧上前介绍,“回云爷,便是这位韩公子和清栀姑娘救你出来的。”
云其琛似乎对他们没有多大兴趣,看着府里装饰一片喜庆,眉蹙得更紧,“府中可是有人要办喜事?”
听着男人冷下的话语,胡虎打了个激灵,连忙把前因后果说与云其琛,包括如何劫的财,又如何准备将秦清栀强留下同他成亲。
云其琛温润的气质一变,声音冰冷,“阿虎,我可向你说过,我无意续弦。”
“云爷,主母失、失踪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