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鸾忍着笑应下。
余小姐对褚沂川表现颇为满意,而后见他将家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铺子也管得好,好友面上笑意越来越多,后来偶有吃味,再也没说过什么劝阻的话。
反而是在夜里,褚沂川把人堵在软榻上。
“你家里人都同意了,打算何时让我进门?”
沈玉鸾被挠到痒痒处,身子笑得发颤:“什么家里人?”
“你在兰州只这一个好友,余知府的女儿不算你的家里人?”褚沂川凑近她,呼吸交缠在一处,低声告状:“我现在走在外面,别人都将我当做你家的管事。”
“那还不好?”
“你已经点头答应了我,我不甘心只当一个管事。”
“那你要什么?”
“名分。”
沈玉鸾被他逗笑,伸出双臂,吃吃地搂住他的脖颈:“那我要是不给呢?”
“我家嫂嫂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向来疼我,定是要为我讨个公道。”
“是吗?”沈玉鸾扬起头,忽然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柔软的嘴唇拂过唇角,情愫生起。她的眼波流转:“她这样厉害,怎么没见她来为你出头?”
褚沂川眼眸愈沉,头一低,便轻易像只猎犬一样叼住了自己的猎物。
他含糊不清地说:“那我自己讨公道。”
他的态度像是怜惜一朵娇花,动作却又猖狂,很快唇色被花汁染成绯红,唇齿间都是靡丽滚烫的气息。
也算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也或许是双双都起了意,二人呼吸交缠,纱窗上人影重叠,乌发纠缠,石榴红的裙摆自软榻垂下,叮当,华美的宝珠金簪也落了地。
耳鬓厮磨,意乱情迷。
烛火摇曳,如情波荡漾。
二人皆动了情。
忽然,屋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褚沂川耳目灵敏,先一步听到,而后有屋瓦被踩踏的声音响起,就在头顶,连沈玉鸾都听到了。
她回过神来,踢了褚沂川一脚:“上去看看。”
褚沂川不动:“也许是老鼠。”
“哪有老鼠会这么大。”
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对方身上的所有滚烫都能感受到。褚沂川呼吸重了些:“你确定?”
“若是个毛贼,偷了咱家的东西怎么办?”沈玉鸾小气地道:“你知道我挣那些银子多不容易吗?”
“……”
沈玉鸾又踢他一脚,他才万分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他破窗而出,很快屋顶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动静,连宅中的下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没多久,头顶的声音就没了。
是个毛贼,有备而来,褚沂川还从他身上搜出三瓶迷药,别说是人,就是一宅子大象都能迷倒。
他把人交给护院看管,又匆匆忙忙回了屋子。
沈玉鸾已经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乌发。
“解决了?”
“是个毛贼。”
褚沂川走近了,黄铜镜子朦胧的照出她的面容。她本来容貌娇艳,打扮明艳,如今卸下珠翠簪钗,烛光暖黄,颇为温柔动人。
褚沂川心头柔软,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沈玉鸾透过铜镜看他:“明日一早,你把人送到官府。”
“我去?”
“人是你抓的,当然由你去。”
“好。”
“你护主有功,我是该好好奖赏你。”
“赏我什么?”
“你要什么?”
褚沂川眼眸一亮:“那我要……要个名分。”
沈玉鸾唇边含笑:“好。”
“大摆宴席,天地见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