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了,要让你进宫,我拖着,还有皇上召见了三王爷和八王爷,现在乱得很,娘子,对不起,不能陪你。”花玉容立刻抱住她亲一口,他也好想休息一下。
“我是怕你太累了,皇上怎么又病了?”南宫咏荷惊讶道。
花玉容看着星眸里露出一丝暗光,南宫咏荷顿时明了,他还在一步步地为自己策划中。
“没有意外,八王爷会获得一部分兵权,而三王爷被要求支援国库,不过这家伙太狠,要求北溟堡出一千万两。”花玉容面色一冷。
“啊!不会吧!”南宫咏荷顿时气憋了,自己想那么多主意赚钱是为了以后的米虫生活,一千万两,那是什么概念,这也太不公平了。
“你别急,这也是我同意了的,要不然皇上就会怀疑我们了,再者我们出钱是为青国,三王爷憋屈得很,他得出五千万两,哈哈。”花玉容大笑起来,“这回还不把他逼急了。”
“天哪,这么多啊。”南宫咏荷像在听天文数字一般。
花玉容搂着她进房,边走边聊道:“娘子,明日你和我一起入宫,拖不住了,我会给你些药给他吃,他会暂时精神些,不过慢慢的他的身体会越来越不行,你必须在他耳边说八王爷的好话,至少让八王爷可以辅助太子。”
南宫咏荷紧张起来,不过立刻点点头道:“好,你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对了,八王爷他,他没事吧?”南宫咏荷没想到那次那男人叫她滚后就再没出现过了,心里不禁松口气,八卦姻缘镜也让放了起来,不过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也许人都是这样的。
“他现在变得更加冷清了,对谁都不太理睬,就连和我也只是谈公事,只要一说起你,他就立刻走人。”花玉容苦笑道,“娘子,你还真把他伤得很深哪。”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南宫咏荷扁扁嘴道。
“好了,他能想开是好事,我们尽力助他就是,现在宫内我已经在掌握之中,宫外端木魅影不见踪影,鬼影门在三王府外潜伏多天,都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实在让人担忧。对了,旭日现在也在帮忙寻找端木魅影。”花玉容换了套衣服,又拉着她走出去。
“不抓到端木魅影就是个隐患,你出去都成问题,所以娘子,你得再忍耐些时候。”花玉容提醒她。
“嗯,我知道,不过我们三天后就要大婚了。”南宫咏荷苦恼地看着她。
“大婚才好!礼部都打点好了,我们走个流程就好。皇上不能出来主持婚礼,对我们更方便,就是宾客多,要注意安全,这两天我会把刑部的人调过来,端木魅影要想抓你,大婚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相反,我们要抓住他。”花玉容嘴角勾勒出冷笑。
“呃,你想在我们新家抓他?”南宫咏荷吓一跳,那不是毁了他们的婚礼吗?
“要能杀他就更好了。”花玉容握紧她的手道,“别怕,他不会白天就出现的,我和旭日在那天会施咒,只要他出现,我们就能知道,而你有浚星和鬼御保护,不会有事的。”
南宫咏荷这才松口气道:“好,全听你的。”
花玉容拍拍她的背道:“瞧你紧张的,你不是想快点结束掉这些吗?等这事告一段落,我还需要帮助冯旭日夺禧国的皇位,只要他登基,那我们两国就能保太平,而且还能把西域解决了,杀了莫戴赫,你以后就安全了。”
南宫咏荷目瞪口呆,原来他想得那么远了啊,而这一切都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顿时鼻子酸了起来。
“玉容,你过来一下!”鬼御忽然进来对花玉容急道。
花玉容连忙放开南宫咏荷走了出去,两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南宫咏荷挑眉,为何她不能听呢?
“你确定了?”花玉容问鬼御道。
“很确定,云家少主明日中午会在‘华清楼’用膳,好像是云秦路要介绍闵丞相的三小姐给他认识,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伤也好了,可以动手了。”鬼御很认真地道。
“闵丞相也要插一脚不成?他真是死了儿子不消停了。”花玉容皱眉,“最近在朝里,他对我颇有微词,我是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我们抓的凶手只是替代,难道三王爷和他走近了?”花玉容的面色有点难看了。
“云秦路在户部人脉不错,虽然官职不大,但结识的朝官不少,估计那些都是私下有交易的人,也有和丞相走得近的,闵丞相估计也知道些什么,再者东海云家名头这么响,闵丞相看中少庄主也无可厚非。”鬼御分析道。
“嗯,有道理。”花玉容点点头,看到南宫咏荷站在屋檐下皱眉看着他们两个,对鬼御道,“这几天我不在,你没好好陪陪娘子?”
鬼御嘴角直抽道:“你小看你娘子了,我都怀疑她已经不好色了,还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鬼御也奇怪,这几天南宫咏荷除了正常的探望他,说几句关心的话之外,和他没有肢体接触,让他有时候心痒痒,差点自己去抱她了。
“呵呵呵。”花玉容笑了起来,目光看看自己的娘子,笑得更加得清雅如兰,让南宫咏荷愣在那里。
“好吧,她还是好色的,只是不好我这一口。”鬼御说完转身走开。
“僵尸,那你安排下,明天中午,浚星,你,我,最好加上北溟世伯,我们四个人把握大些。”花玉容笑着拉住他。
“嗯,今晚我就叫人去踩点。”鬼御抬头看看南宫咏荷,然后走去对面。
花玉容走到南宫咏荷身边道:“娘子,看什么呢?”
“玉容,你们说什么?为何不让我知道?”南宫咏荷看着他道。
“僵尸说你不好色了。”花玉容先笑了。
“什么意思?”南宫咏荷不懂。
“就是他都是你夫君了,你怎么不去他那边过夜?”花玉容点点她的鼻子。
“啊。”南宫咏荷脸红,拉着他手道,“我在想我们成亲了,他呢?都没有准备他的东西,我是不敢问他?”
“那你怎么不问?”花玉容惊讶道。
“我,我,哎,我不好意思问。”南宫咏荷扁扁嘴。
“娘子,你这个时候不好意思?怪不得僵尸一身怨气。”花玉容摇摇头。
“那,那我去问问?可皇上圣旨上不是才你们三人吗?”南宫咏荷是怕万一不能娶他,会伤鬼御心,所以不敢问,也是想等花玉容回来问问再说的。
“娘子,我看你去问问他比较好。”花玉容推了她一下道,“现在就去,别让他想多了,娶了他对你可是大有好处。”
南宫咏荷鄙视地看他一眼道:“你不吃醋啊。”
“吃多了就习惯了,快去吧。”花玉容推她。
南宫咏荷翻了个白眼往对面走去。
鬼御房间内,他正在换衣服准备出去做事,南宫咏荷直接推门进来,因为门是虚掩着的。
鬼御转身,衣服还没完全穿上,露出他坚实的胸膛,看着南宫咏荷道:“怎么又来了?”他其实听到声音了。
“为什么我不能来?”南宫咏荷眼光闪烁下,低头走了进去。
鬼御连忙把衣衫穿好道:“有什么事吗?我得出去趟。”
“大叔,对不起。”南宫咏荷先道歉。
“怎么了?”鬼御惊讶地看着她。
“这几天,我,我都在避着你。”南宫咏荷终于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你要告诉我原因吗?”鬼御走到她面前。
“大叔,三天后就是婚礼,你都不问问我吗?”南宫咏荷纠结帝看着他。
“问什么?和他们一起吗?”鬼御笑了笑,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你不想吗?”南宫咏荷奇怪地看着他。
鬼御摇摇头道:“不想!我不在乎这些,你是我妻子,永远都在我心里,成不成亲不重要,我年纪大了,要是那样子会给你丢面子的。”
“大叔,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南宫咏荷顿时跑到他面前,自己已经伤了他吗?
“咏儿,开心点,我没把你怎么样啊。”鬼御感觉她这几天人都平静了很多。
南宫咏荷翻了一个白眼道:“大叔,你别玩我了,我现在很纠结。”
“纠结什么?我给你带来烦恼了?最多你当我不存在。”鬼御淡淡地道,伸出手来,想抱抱她,但还是没再上前一步,而是放了下来。
“大叔,你讨厌我了?”南宫咏荷看到他的动作有点郁闷了,走上一步搂住他的腰,把脑袋靠上他肩膀上。
“能讨厌就好了,哎。”鬼御轻轻地抱住她叹口气。
“大叔,一起成亲吧!和他们一起!告诉天下,你是我夫君。”南宫咏荷忽然下了决心一般。
“不好!”鬼御立刻摇头。
“为什么?”南宫咏荷不爽道。
“我是杀手,不想让江湖中人知道自己有了牵挂,你会危险的,鬼影门仇家可不少。”鬼御连忙摇头,不过有她这句话,他这几天常常有的失落一下子好像补上了。
南宫咏荷惊讶一声道:“那,那难道我们不成亲了?”
“要成亲随时可以,拜天地就好,现在也行。”鬼御忽然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口,在南宫咏荷心惊胆颤中跪了下来。
“大叔!”南宫咏荷果然猜中。
“老天在上,我鬼御在此起誓,愿意娶南宫咏荷为妻,一辈子不离不弃,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能好死!”鬼御声音深沉认真,面容严肃,让南宫咏荷浑身打了个抖。
鬼御侧头看她,嘴角勾起笑容道:“你可愿意一辈子和我不离不弃?”
南宫咏荷看着他深情的眸子,顿时心都柔软了,慢慢地跪在他身边,转过头来看向窗口道:“老天在上,我南宫咏荷在此发誓,愿意嫁鬼御为妻,一辈子不离不弃,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鬼御,鬼御的眸光暗动,内心很是激动。
“娘子。”鬼御温柔地叫唤道。
“夫君。”南宫咏荷和他双手紧握,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紧紧相拥,这几日的疏离和别扭都不翼而飞。
“娘子,我算不算第一个娶你的。”鬼御笑了,自己虽然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大家面前,但他却是她第一个真正的夫君,最让他高兴的是他是娶,不是嫁。
“大叔,你好狡猾啊,都抢在他们前面了。”南宫咏荷见他高兴,也高兴起来。
“总不能让他们都抢在前面,现在我得出去办事,记得补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鬼御挑挑眉,那样子看上去无比的邪恶和鬼魅。
南宫咏荷顿时面色涨红,这个大家伙真腹黑啊,不过她也高兴。
鬼御把她拉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手镯给她道:“这个师傅给我的,说哪一天我娶了娘子,就送给娘子,今日我把它送给你,你就是我鬼御一辈子的娘子。”
“什么手镯?”南宫咏荷有种惊喜感。
“是小暗器,看这里。”鬼御其实早想给她的,但师傅说了不成亲不能给,所以才到现在。
“哇,好精致。”南宫咏荷见黑色的手镯散发着流动似的暗光,小巧精致,光滑圆润,戴在她的手腕上居然不大,而且她也发现了手镯的秘密,那就是侧面有个同色系的小黑点,微微凸起,只要一按,顿时一排银针就射了朝手掌的方向射了出去。
鬼御笑道:“虽然是银针,威力不是很大,但至少在关键时刻也能阻止敌人,要是武功高些,也是能取人性命的,里面有三十六针,用完可以再装。”鬼御话一说话,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站在不动了,一张脸也僵硬在那里。
“大叔,你干什么?别吓我,我可没射到你。”南宫咏荷推了他一下。
“红魅!”鬼御忽然惊呼一声。
“啊,什么红魅。”南宫咏荷也被他吓一跳。
“红魅的绣花针,他的刺绣!”鬼御脑子里有点模糊,想抓住什么却似乎抓不住似的。
“是啊,他会刺绣,但他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吗?”南宫咏荷苦笑一下,她都不愿意谈及这个问题。
鬼御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不疼,但却让他想起那个晚上那些点点银光的暗器,莫非就是绣花针?那这天下恐怕也就红魅这样的绣花手法才能有那么灵活强大的发挥,难道是‘绣花神针!’?
“咏儿,我出去一趟!”鬼御匆忙离开,留下南宫咏荷嘴角直抽,他们刚才是成亲仪式好不好,虽然有点像结拜,但两个人都认真,也算是成亲,这家伙居然都不亲她一下就跑了?还像见了鬼似的,让她无比郁闷,不过看在这小巧好看的手镯份上,饶他一次。
回到主厅,就见到花玉容在喝茶,身边楚风楚义正在和他说着事情。
“夫人。”楚风楚义看到南宫咏荷行礼。
“娘子,僵尸怎么回事,跑得那么快?”花玉容询问道。
“不知道,他刚才忽然间提起红魅就跑了。”南宫咏荷扁扁嘴。
“红魅?”花玉容和楚风楚义都愣住了,这家伙都死了好些天了,鬼御干什么又提起他,明明知道大家都忌讳在南宫咏荷面前提起了。
“说什么了?”花玉容连忙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也没说什么,就是他送给我这个手镯是暗器,里面射出来的都是银针,就像绣花针一样,他忽然就跑了,这跟红魅有关系吗?”南宫咏荷不懂。
花玉容皱眉,脑子里转了数转,忽然星眸犀利起来道:“他可能觉得红魅没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端木魅影!”
“什么!”南宫咏荷和楚风楚义被吓得同时大叫起来。
“玉容,你说什么啊,红魅怎么会是端木魅影,他,他不是死了吗?是大叔的手下亲眼看到他被草席裹了去埋葬的。”南宫咏荷吓得面色发白,“再者了,红魅那么瘦弱,端木魅影明明是个大男人啊!怎么可能!你们别吓我。”
“娘子,你别急,我是猜想,鬼御无非是想着他受伤的时候胸口被刺,他想到的是针,但却没有留下痕迹,就是那针刺入后又被收回,那就是绣花针,而红魅的绣法你是看到的,你说是不是很巧合?”
“那,那身影也不对啊!”南宫咏荷一颗心乱跳,有种惊悚的感觉。
“这个就要问问鬼御了,等他回来吧。”花玉容也有点想不通,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推断和鬼御不谋而合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南宫咏荷摇头。
“娘子,你别揪心了,很快就会知道的。”花玉容拉着她的手,看看那手镯道,“这僵尸什么时候这么懂情趣,送起定情礼物来了?”
南宫咏荷一愣后小脸涨红道:“他说他不和你们一起成亲,只要我认他是夫君就好了,这个就当是我们已经成亲的见证。”
“已经成亲?什么意思?你们都没拜天地。”花玉容不懂。
“咳咳咳,刚才在他房里拜了。”南宫咏荷面色发红道。
花玉容顿时愣住,然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