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咏荷跑回北溟盛的房间,鬼御已经帮他上完药,侍从进来侍候他用膳梳洗,鬼御则被南宫咏荷叫回了他的房间。
“怎么了?”鬼御奇怪地看着她那张古怪表情的脸。
“大叔,你刚才追小星星出去说了什么了?为什么他说不生你气了?”南宫咏荷挑挑眉道,心想这家伙傻吗?还是太老实了,那种粉能擦吗?要是以后都不举了怎么办?
鬼御一愣后目光看向其他地方道:“没什么,哄他几句就好了,他心里其实也舍不得离开你,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
“你也会哄人?怎么哄的?”南宫咏荷看着他那张冷冷的俊脸,他没表情时就是这个样子。
“你想知道什么?”鬼御走到耳室去洗手,南宫咏荷跟过去,站在门口看着他清洗。
“你去买了什么吗?”南宫咏荷知道这家伙永远不会先说的,那是丢脸的事情。
鬼御转过头来看她,目光深邃道:“他说了?”
“你是不是买了一包粉,可以永远不碰我,那我们以后就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对吗?”南宫咏荷大眼睛有点怨恼地看着他,这家伙咋这么好骗呢。
“是他说的。”鬼御低头继续洗。
南宫咏荷愣住,半晌才道:“粉呢?”
鬼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目光里含着一丝笑意道:“你害怕?”
“害怕什么?”南宫咏荷没好气地瞪他,“他是小孩子,你也是吗?”
“小孩子要哄,所以我只是哄他,他总不能看着我擦吧?”鬼御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着一丝狡猾。
“呃。”南宫咏荷愣住道,“原来你骗他的?”
“我不是傻子,也不想断子绝孙,现在不是有你了吗?你说过我们要好好相处,要是我连做夫君基本的责任都做不到,怎么好好相处?”鬼御洗完,走到门口,双手往门框上一撑,无比大男人地看着她,那高大的身躯让南宫咏荷顿时觉得自己的渺小,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小女人。
南宫咏荷抬头看他的俊脸,小脸有点红道:“原来你也这么狡猾。”
“那你是希望我不行?”鬼御身体往前,慢慢靠近她。
南宫咏荷往后微微退了退小脸更红,忽然间怎么感觉鬼御变成了大灰狼一般,自己变成你了小红帽。
“我,我去看文亭。”南宫咏荷感觉压迫感,连忙转身要跑。
手臂被鬼御一把抓住,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已经撞入他宽阔的怀抱中,一股男性强大的气息围绕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好像逃脱不出去一般。
鬼御低头看着紧张的小女人,胸口震动起来,她也有怕的时候吗?
“不是说好好在一起吗?我也累了。”鬼御低头,目光深幽地看着她。
南宫咏荷抬头,看见他目光深处的情意,忽然有点口干舌燥,最后只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小胡子上道:“大叔,会不会太快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鬼御嘴角勾起微微的邪笑。
南宫咏荷面色涨红道:“做夫妻啊。”说着,伸手去扯他的胡子。
“呵呵呵,小丫头。”鬼御的笑声深沉富有磁性,怀抱温暖而有安全感,南宫咏荷慢慢放松自己,靠进他怀里,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小手还扯他胡子。
“再扯就没有了。”鬼御缩缩下巴。
“我就喜欢扯。”南宫咏荷撒娇道,“你为啥要留胡子啊?”
“看上去稳重点不是吗?你要不喜欢,我再刮掉。”鬼御伸手一抱,把她腾空抱起,不是横抱而是大人抱小孩那种抱,南宫咏荷连忙圈住他的脖子,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屋内,鬼御看了眼自己的大床,没有过去,而是走到软榻前把她放下来,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边,伸手搂她入怀。
“你自己喜欢就好,对我来说,有胡子和没胡子,你都一样帅。”南宫咏荷笑盈盈地道。
鬼御低头看着她,目光深邃如大海,最后幽幽地叹口气。
“怎么了?我喜欢我们这样,不用吵来吵去的。”南宫咏荷主动腻进他怀里。
鬼御笑笑道:“小丫头,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吧?”
南宫咏荷一愣道:“那你觉得我为何要和你一起,就因为八卦姻缘镜吗?大叔,说句实话吧,我喜欢你,但这种喜欢也许不是像我对小星星三人的那种喜欢,起码不全是,因为你是我崇拜的偶像级人物,对我来说,你一直是不可高攀的,我只能仰望你,偶尔能得到你的一个眼光认可,我心里就好高兴,真的,我感觉我对你是一种迷恋,迷恋你懂吗?”
鬼御有点呆呆的了,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是如此特别,好像自己是个宝似的。
“知道你是我的夫君,虽然震惊,但内心其实很兴奋很高兴的,嘿嘿,呃,我是不是太坏了?”南宫咏荷感觉自己有点卑鄙了。
鬼御看着她道:“其实,我内心也很高兴,因为这样就给了我自己一个最好的答案。”
“大叔,你爱我。”南宫咏荷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之前还死不承认。”
鬼御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道:“那是因为我不敢相信我眼光那么差。”
“啊,大叔,你好讨厌,我哪里不好啦!”南宫咏荷顿时拳头捶他,发现鬼御其实也有幽默感。
“你不是自己说你好吃懒做,又自私,花心,好色,一无是处吗?”鬼御抓住她的拳头,但黑眸里的光芒就像星辰一般闪烁着。
“哪里!在你眼里我就没好的,那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南宫咏荷嘟嘴道。
鬼御再次笑起来道:“年纪大了,眼睛有点不好使。”
“大叔!”南宫咏荷这下跳起来打他了。
鬼御一把抓住她,大手在她腰间紧紧一搂,南宫咏荷整个人再次贴进他的怀里,鬼御的眸子里充满了深情,定定地看着她,而南宫咏荷一双大眼睛闪烁,小脸立刻热起来,感觉气氛无比暧昧。
鬼御的目光停留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慢慢地脑袋凑了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南宫咏荷胸口滚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丫头。”鬼御喃喃地叫道。
南宫咏荷睁开大眼睛,里面一片迷蒙,看得鬼御胸口一紧,强健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些。
“大叔。”南宫咏荷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上,一颗心砰砰直跳,那是心悸的感觉。
两唇越来越近,刚刚碰触到对方的柔软,门口响起北溟浚星的呼叫声:“咏儿,你在不在里面!?”
两人吓得迅速弹开,鬼御低咒一声,俊脸通红。
“鬼御,快开门,我来看你擦药了!”北溟浚星敲门了。
南宫咏荷嘴角直抽,看了鬼御那好笑的表情一眼,跑过去猛地拉开门道:“小星星,你是不是也想擦点。”
“就知道你在这里!”北溟浚星推开她走进来,看到鬼御和她都衣衫完整,鬼御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
“小星星,你别闹了,这种荒唐事你也做得出来。”南宫咏荷拉他走道,“你还不去看看你爹,我要去文亭那边,今晚不过你那了。”
北溟浚星看着鬼御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心里平静了些,拉住南宫咏荷道:“咏儿,你真喜欢他对不对?”
“对,我喜欢大叔,我想你们能好好相处,小星星,别再闹了,我很累。”南宫咏荷直接承认,让鬼御心口一阵温暖。
北溟浚星看着她恳求的大眼睛,最后扁扁嘴道:“是不是我再闹,你们都不理我了?”
“不会,我会理你,因为你是我夫君,不过我会很累。”南宫咏荷脑袋靠在他手臂上。
北溟浚星面色缓和很多,看了鬼御一眼道:“我之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鬼御淡淡地道。
北溟浚星咧咧嘴,拉着南宫咏荷走了出去,南宫咏荷回头对鬼御眨了下眼睛,还隔空嘴巴无声地嘴了下,让鬼御顿时哭笑不得。
北溟浚星去了北溟盛房间,而南宫咏荷来到了苏文亭的房间,里面苏青文已经回来了,正在照顾他,而苏文亭正在捣鼓自己的伤脚。
“文亭,怎么样了?”南宫咏荷把苏青文赶一旁自己坐上床。
“很痒。”苏文亭想去挠,“对了,浚星没事吧?”
“没事了,怎么会痒?”南宫咏荷为他轻轻地揉揉。
“冯旭日给哥擦了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苏青文回答道。
“青文,你去过八王府了?”南宫咏荷看着他那张苦恼的脸。
“嗯,去了,没得进去,被侍卫拦下了。”苏青文更郁闷了。
“你啊,都叫你别冲动了,虽然小玉儿喜欢八王爷,但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只要在琴行和小玉儿慢慢培养感情,还不是早晚是你的,你现在别去刺激她了。”南宫咏荷看着他摇摇头。
“我不去了,随便她吧,越缠着她,她越讨厌我。”苏青文忽然抬头叹口气。
“嘿嘿,不错,也许她会觉得他不在乎她了,反而会喜欢你,好了,别乱想,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看着你哥。”南宫咏荷安慰他。
“青文,去睡吧,别想多,该你的就是你的。”苏文亭皱皱眉看着苏青文。
苏青文点点头离开,南宫咏荷道:“文亭,旭日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我想他不会害你,把布打开来,我看看,要真不行,我们换药就是。”
“嗯,他和玉容回去大理寺查黑衣人了,还有,你爹累了,我让他先去休息,这段日子大家都累。”苏文亭皱眉道。
“你也累了,我真担心,你老是受伤。”南宫咏荷慢慢地打开他那块外面还有血迹的布。
“别担心,我福大命大,这次是意外。”苏文亭不想她太过担心,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弱了点,可武功这东西哪能一下子增长?
“以后出去一定要身边带人,三王爷和端木魅影已经被我们惹毛了,他们都是卑鄙小人,所以暗杀这种事情必不可少,大家都要小心。”南宫咏荷越来越有危机感。
“我知道,你别担心。”苏文亭点点头,看到伤口露出来,一片红,但出乎意料的,是刀痕的口子已经完全愈合,似乎长出新肉来了,所以苏文亭才感觉特别得痒。
“天哪,这药好厉害,比换颜水还好。”南宫咏荷惊喜地看着他的剑伤,“你还疼吗?”
苏文亭皱眉道:“疼好像不疼,就是很痒。”
“痒总比疼好啊,傻瓜,这回旭日真得帮了不少。”南宫咏荷大感安慰。
“是啊,不用包扎了,嘿,真不疼了。”苏文亭高兴地活动下脚。
“我帮你打水,早点休息,你看你眼圈都黑了。”南宫咏荷看着他偶尔活泼的样子笑了起来。
“小荷,我自己来就好了。”苏文亭连忙想下床。
“你别动,我来!”南宫咏荷大眼睛瞪他一眼,连忙去耳室打水,不一会,温水就放在床前道:“来,把脚伸下来泡泡。”
苏文亭坐起来,南宫咏荷帮他脱长袜子,再慢慢地把他双脚放进桶里,蹲下来为他洗脚。
“小荷,不用的,我自己来,伤又不在脚下。”苏文亭看了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难受,自己应该宠爱她的,结果她在侍候自己。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我帮你洗脚是正常的,之前都不是你帮我洗嘛,你都伤了,我再不做点什么,我还算是你妻子吗?你就别矫情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呀。”南宫咏荷温柔地帮他洗脚,小脸溢满了笑容。
苏文亭面色发红,心头滚烫,现在的感觉真像是老夫老妻啊,老天爷对他不薄。
洗完脚后,南宫咏荷又帮他洗脸擦身,最后自己脱了衣衫钻进被子里,苏文亭紧紧地抱住了她。
“怎么啦,感动了?”南宫咏荷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苏文亭轻轻地道。
“文亭,你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应该要对你们更好的。”南宫咏荷内疚。
“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了。”苏文亭轻轻她的额头,深棕色的眸子情深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小脸刻进心里一般。
“文亭,其实我内心最对不起的是你,你总是好得让我惭愧,让我心疼,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真得好爱你。”南宫咏荷有点激动,紧紧地抱住他。
“傻瓜,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我就很高兴了,你别多想,二十一岁能找到娘子,已经是我的福气,本来还想着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好在你出现了,让我知道什么是爱。”苏文亭亲亲她,目光温柔如水。
“要是我没出现,你一定会娶冯珊珊,也许比嫁给我幸福得多,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对你却是死心踏地的,你娘也很喜欢她的。”南宫咏荷内心有点小醋意。
“但我不喜欢她,没有办法想象和她做夫妻,我想我会像形似走肉一样生活下去吧。”苏文亭叹口气。
“呵呵,说得好可怕,你们男人啊,美色当前,谁不偷腥啊,要没我,估计你们早就恩恩爱爱了。”南宫咏荷鄙视男人。
“谁说的,对她我永远做不出这种事来。”苏文亭说完就低头吻住她的娇美小嘴,把她妖娆的身子移到他身上,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住,温情流动。
南宫咏荷给他吻得气喘吁吁,媚眼如丝道:“坏蛋,就知道这种事,看你都这么累了。”
“跟娘子当然要做这种事,我不累,娘子,我想你了。”苏文亭身下早已经反映,虽然身体累,但内心的渴望远远超越理智。
“我也想你,以后你想我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晚上不行,我们还有白天,我不要你忍那么辛苦,还老是让着浚星。”南宫咏荷心疼无比,昨晚她其实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需求。
苏文亭的回答是更火热的吻,直到两人淹没在激情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接下去几天,花玉容时常不见人影,南宫咏荷也不敢出门,鬼御的伤好得差不多,北溟浚星开始跟着北溟盛和苏文亭他们,一方面是学生意,一方面是保护他们。
离月底还有三天,圣女府已经差不多搞定,不少朝官纷纷送礼,四叔把礼品全部搬回了新宅子放好,里面派了二十个丫鬟和二十名奴才打扫侍候,等搬过去的时候,花玉容会把这边的侍卫撤一部分过去,加上鬼御再调动鬼影门五十好手过来防御,让新宅固若金汤。
而两处府邸其实离得并不远,所以北溟盛和花玉容准备把花府作为他们做生意的总部,以后就不用跑来跑去,而是让各店铺的掌柜过来这边报账,加上大家商量之后,把一些新颖东西的制作场所也改到这边,以防被窃。所以一切都在大张旗鼓地进行着,直到今天,花玉容提早回来和大家一起用晚膳。
“玉容,你怎么这么忙啊,我都看不到你了。”南宫咏荷看到他就扑上去,实在是想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