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四人来得很快,他们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了,外面凉风习习,皎洁的月光照在皇城的屋顶,分外好看。
但是破风而来的四人显然没有心思看那意境,只顾着赶路。四人的面色都非常沉重,这样的事发生了,在京城里就是大案子。
尤其是这件事牵扯的人比较多,处理起来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那就会造成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
“皇上。”
海晏河清跪地行礼,他们一身利落的黑衣,显然是有备而来,“坐。”连着封珩新全都落了坐。
这是养心殿,不像大殿那般空旷,更适合说一些事。
“爱卿,怎么看?”
封珩礼转着手上的佛珠,不明显的杀意在周身散发着,眉心有一道刚刚捏过的印子,红得惹眼。
“回禀皇上,臣跟了这件事情近一年,但是首次收到属下的汇报,其实是在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三个月。”晏率先开口,他直视皇上,目光澄澈。
“说吧,朕没有追责的意思。”封珩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道。
“是。臣那时属下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因为他也是执行任务直到寅时三刻,途径慈济堂时发觉有浓烈的酒味,才发觉不对。埋伏了不到一刻钟,便见到亲王殿下醉醺醺的出来,身后还跟着慈济堂的堂主,说着些下次再来、下次一定尽兴的话。”
“碍于早晨要汇报前一个任务,于是没能跟着一直调查。但是在那之后便没有这样明显的现象了,臣一直派人盯着,后来发现不对劲是在年节过的时候,臣胆敢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啊!”
封珩礼面色不变,静静的听着老二讲述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臣拿到账簿是一个偶然,祭天大典全城戒严,于是慈济堂便有人想要烧毁账簿,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就被人发现,逃离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这本账簿就离开了,臣便取了回来。”
右手食指敲了敲桌案:“听闻今日是徐家迎娶第几房妾室的好日子,不妨去给他们热闹热闹?”
封珩礼玩味的态度像是在征求大家意见下一个游戏玩什么一般,五个人俱是一愣,不明白皇上的思维怎么跳得这么快。
但是封珩新很快反应过来了,这是皇上已经想好对策的意思了,他面露难色:“皇上,会不会打草惊蛇。”
勾了勾唇角,“听晏的话来看呢,这慈济堂节假日倒是热闹非凡,想来平日里生意也一般,但是警惕性肯定不差。那便从徐家入手,看看能不能拿点什么东西好了。”
许奇奇有点不赞同这样的举措,太过于打草惊蛇了。
“皇上,臣认为此事还应该再议,三方一起处理才能够更好的斩草除根。”许奇奇沉吟了一下道。
“是啊,斩草除根,那便造个声势,后天发个假推脱掉早朝,让大家有空去干干自己喜欢的事。”一直沉默的老三突然开口,提了个意见。
封珩礼赞叹的看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已经有这样瓮中捉鳖的意识非常好啊!
“派人收定好这几个地方,在动手之前,一定要万分小心,朕,不希望有消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