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直到走出皇宫都还是有一些恍惚,刚刚从誉帝口中听到的话依旧有些让他还不过神来。所以这个少年丞相的任命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才气还是因为皇上需要有人为接下来的一些举动开路呢?
快到正午的阳光有些晃眼,微微眯了眯眼,心思不由得转了几圈。
收起自己腰间的牌子快步走到城门口,自家的马车夫还在门口候着:“去大牢。”
微微驼背的马车夫有些惊讶,但是主子心思向来活络,他照做就是了。“是。”随后抄起放在一旁的马鞭,扬鞭起步。
热闹的主街向来不是秦也所中意的地方,这里人声鼎沸口舌杂乱,虽是情报收集的好地方,但是却也是被人跟踪或者做手脚的绝佳地点。
他闭目养神一般端坐在马车车厢里,想要谋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刚刚在大殿中看到的东西。
精致的琉璃瓦、整块蓝田玉做成的玉狮、随意放置在一旁的西域进宫的丝绸真品,看起来是还没来得及收入库房的、还有桌案上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小娃娃等等,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财气和地位。
尤其是桌案上那个有些粗糙的小娃娃。
秦也是明白人,皇上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能够有这么一个小摆设出现在最显眼的地方那只能说这个东西深得皇上欢心,所以日日都想要看见。可是现在誉帝刚刚登基,群臣都摸不透他的善恶喜好,最最有可能的,要么是宫中的两个小皇子,要么,就是突然不见踪影的摄政王了。
目光沉沉的望向窗外,他不是不知道摄政王的突然消失定是有皇上的受益,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在自己还根基不稳的时候派自己的得力助手出去呢?
思及此,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尔后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他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在新了刚刚冒头就被他死命的压回去,可是整个人兴奋的有些前倾的身形透露了他现在的情绪是非常亢奋的。
这个想法到底还是在他的心里疯狂滋长,再加上不久前在自己院子里商讨是朝中的老人说的一些大不敬的话语,秦也微微挑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上,您不是想要改革吗?
皇上,您不是想要把我推出去做这个挡箭牌吗?
我偏偏不随你的意!
周围的路况越来越不好,秦也阖上眼小憩片刻。
这条路少有人走,一般下了刑部大牢的人都是重刑犯,没几个能够再从这里活着出来,因此也没有将周围的路况设计的多么的好,更何况若是一般老百姓有家人进了这大牢,自家亲属都没眼前来。最多就是躲着藏着来看几眼,这样的路和这样的环境正好符合了人们的心思。
只不过,这个路也太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