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向来用人不拘一格,只要是有能之辈,不拘于礼教皆可任命。爱卿是东帝百年来第五位年纪轻轻登上相位之人,在你之前的纪子牙、熊廉,皆非等闲之辈,在青史上都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封珩礼轻轻转动手上的佛珠,言语不复刚才的强硬,引导式的缓缓道来。秦也的眉眼一动,皇上这是想表达,自己其实可以和这些先祖并列做名留青史的人吗?
“现在朝中多是上一朝的元老,年岁已大,不思变通,朕,”封珩礼微微一顿,转而低了声音,“朕需要有人去做引导。”
秦也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应声开口:“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微臣能够做那个率先改革的人吗?”
迎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封珩礼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提起朱笔,方才开口:“退下吧。”语调间的漠然是秦也登上相位之后没有听到过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识趣的马上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封珩礼重新放下朱笔,叹了口气。“皇上,还在烦心什么?”斜后方的帘子被掀开,头发渐渐花白的舒辰巳慢慢步入大殿,他身着普通的粗布衣裳,根本看不出这是朝中重臣、是封珩礼的心腹。
封珩礼瞥了他一眼,只字不语。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自顾自的结果自己的话茬,在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下:“皇上你看啊,这外面的毛竹这么多年都没有长出什么花样来,到是今年竟然一下窜出这么高。可见还是要养得根深啊!”
“你的意思是秦也的事我不应该操之过急?”封珩礼有些疑惑的挑眉,之前和舒辰巳商量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的这个意思。那个时候他可是一本正经的说应该赶紧任命、赶紧挑明来着。
老人神神秘秘的摇摇头,冲着封珩礼眨眨眼:“我说的,是监狱里的那位。”
封珩礼马上明白了舒辰巳的意思,监狱里的少年的事应当慢慢来。
他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眉眼间满是思索的意味,待他放下杯子,才轻声道:“朕觉得此事有蹊跷,你带人去查清楚这个少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这里替考。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替考这种行为会毁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