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礼的稀世珍宝。
接过封子涟递过来的毛巾替他细心擦拭身上的水珠,颜色越来越浅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季璟伸手替他拨开,露出了略微有些惨白的脸颊。
他不是一个会将情绪摆在脸上的人,但是看到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不可不说,他心疼了。
沉沉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外面招呼侍从替他更衣,才领着封子涟来到大殿,这里没有什么人,看起来空旷而肃穆。
季璟负手而立,背对着身后的封子涟,似是唠嗑一般随意的问着:“看到封望的举动了吗?”
小孩点头,但是随即想起他不知道,便急忙补上一句:“是。”其实他也奇怪,为什么这个第一面见的人可以有一种父皇身上的威压,明明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嗯,看到就行,不用说出去。”季璟沉默了一下,才发问:“你和封子婴,你父皇是怎么打算的?”
这下封子涟彻底蒙圈了,怎么打算?什么怎么打算?他不知道啊!而且父皇现在在病中,更是什么都是未知数。被这句话问的一懵,小孩没有接上话。
季璟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孩,看着他尚有婴儿肥的脸庞和一些茫然,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当年第一次来到逍遥山庄的封望一般。
明明是应该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却被迫背负起那么多的东西。其实如果给他选择,他并不愿意从这么点点大的孩子开始,但是东帝现在的情况并不好讲,一个中毒一个被中毒......
大脑里飞速的闪过之前拿到的消息,重新打量了一遍封子涟,他才开口,语调是一如即往的清冷:“珩礼和小九醒过来之前,你跟着我。”
封子涟不明白,抬头看看季璟,却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吓了一跳急忙躲开了目光,“我叫季璟,封子涟,半个时辰之后到勤政殿等我。”
语毕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便走进偏殿了,竹塌上的小孩还没有醒,不过面色红润多了,因此他稍稍放心不少,确认了情况后才着手收拾房间。
等他从外面再次进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小孩已经醒了,抱着被子在竹塌上瑟瑟发抖,面色一沉,急步上前去,却见小孩低声道:“师兄...小九好冷...”
明显松了口气,花语之后冷是很正常的现象。季璟从旁拿过一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床被子替他铺好,在凑近小孩的时候听到他牙齿发颤的声音和一点点细微的说话声,只是在分辨出他在说什么之后整个人的神色大便。
“师兄...小九想现在就...就取心头血...”
现在就取心头血?
季璟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