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北荒学院中来么？”文鸿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少女坐在了他的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毫不犹豫的说道，“您早就知道答案。”
文鸿信忽然觉得她的神情之中有着夜北月的影子，不过他知道，面前的少女与夜北月有着本质的不同。
“你帮我办一件事。”文鸿信也不再兜圈子，“事成以后，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在北荒学院之中的地位不算太低，收一名学生进来并不算难事，何况还是一名天赋极佳的学生。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在修炼方面很有天赋，所属的学院与北荒学院在一座主城之中，文鸿信正是因为这个才赏识了她，甚至会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导她一番，因此她为人虽然冷淡，对文鸿信却是多了几分尊敬。
她当初入学之时因为觉得负担不起北荒学院的费用，并没有报名参加考核，直接去了现在那所毫无名气却十分便宜的学院。
“将这个下在皇学院学生的身上，哪个都可以。”文鸿信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摆在了少女的面前。
“这是什么？”少女没有立刻收起来，她一向有把事情全都问清楚的习惯。
“毒。”文鸿信倒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说道。
少女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将小瓶收进了怀中。
这就是文鸿信赏识她的第二个原因，也正是她与夜北月之间本质的区别。
夜北月目下无尘，眼中容不下一丝一毫肮脏龌龊的事情，可这少女不同，她同样天赋异禀性子冷淡，可她是真正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少女的心中或许从来不曾有是非之分，支持她的便是善，阻挡她的便是恶，她想握住这个到北荒学院修炼的机会，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毒杀人。
文鸿信脑子的点了点头，他早已料到少女会是这样的反应，因此从一开始便没有对她隐瞒什么。
“什么时候？”少女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问道，仿佛她要做的不是杀人，而是如同吃一顿饭般普普通通的事情。
“越快越好。”文鸿信沉声说道。
“好。”少女点了点头，“你说到做到。”
“我从不食言。”他的确不曾对这少女说过半句谎话。
少女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铜板放在了桌案上，起身离开。
文鸿信看着她的背影，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啊，论起高傲来倒是和那个夜北月有的一拼。
这两枚铜板是她付的茶钱，就如同她当初明明想有一个好好修习的机会，却因为自知付不起学费就立刻退而求其次，完全不曾想过请求学院减免学费一类的事情一般，她从不喜欢亏欠别人。
“夜老师早。”夜北月早上刚起，就遇到几名神采奕奕的少年扬声问早。
“嗯早。”夜北月点了点头，“本锡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