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被弟弟开导一番的皇后下定决心,将军府的人也没有这么蠢,不至于不懂这是谁的意思,为了国家的安危着想,也不会与太子生了嫌隙。
“澜儿她如何了。”
醒来两日的将军修整完自己,就衣裳不解的守在如澜床边,听着青云叙述他昏迷期间的种种迹象。
文家主把完脉,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如澜的气象渐趋平稳,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伤口处的黑丝也不与他们斗智斗勇,在体内胡乱折腾,按理来说,应当如将军一般早早醒来才是。
“脉象平稳,没有大碍。”
大夫凭借自己的医术说话,文家主的手段将军也是知晓的,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伤好后将人揍了一顿。
此刻对着救命的大夫,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不发飙,实在是看在如澜的面子上。
“她什么时候醒。”
整日躺着,没有病也要睡出病来了。
“不知。”
行医半生,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文家主特没成就感的摇摇头,自己出门去了徒儿那里,与他一起研制药方了。
“爹爹。”
珍珍抱着一大堆五色的彩纸进来,篮子里还放着小剪刀与细的丝线。
“珍儿过来。”
醒来后难得露出笑容,揽着珍珍,握着她的小手覆着如澜的,语气温柔又饱含神情的诉说着:“澜儿,别睡了,醒过来吧,你醒之后为夫就辞去官职,带着你们娘俩云游四海,过我们的潇洒日子去。”
什么国仇家恨,民族大义,自有人背负。
“爹爹,别说丧气话。”
盯着他比哭还难看的脸色,珍珍将他的眉心抚平。
娘一直说,爹爹是守卫人民的大将军,什么时候都没有退过,唯一的避风港就是家人,所以,可以有丧气的时候,但是只能对着家人们。
“阿爹说真的。”
斜着眼嗔怪了他一眼,小手拉着大手坐到桌子边。
“娘亲说家里有种风俗,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就亲手折上一千只千纸鹤,将其挂在高处,微风会将心愿送到天边,这样你的心愿会被神明听到,就是实现一个心愿。”
珍珍将一张彩色的纸对折几次后,用剪刀裁剪成大小一样的方块,一张放在将军手心,另一张自己拿着。
四四方方的纸片沿着对角对折两次,再用两手捏着对在一起顺着横着面压平,…
“爹爹,你会了么。”
折好一只漂亮,完整的纸鹤,珍珍扭头看着笨手笨脚仍在研究的人。
“没关系,我等你。”
撑着脑袋认真的盯着父亲跟着自己演示过的步骤反复的试验,折好后又重来,反复了十几次,一只半边翅膀耷拉着的纸鹤总算折好了。
珍珍笑着冲她爹竖着大拇指,将军平静的摸摸她的脑袋,用顺手拿起一只。
“小主子,苍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