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澜,你放了我。”
被倒吊着,额头的青筋吐了出来,脸都成了猪肝色,控制不住的笑意又起来了,眼泪被飚的体内水分要耗尽了,想他堂堂裴家家主,丢人呢。
“崔岩被你送去了哪里。”
月上中天,本该熟睡的人坐在藤椅上,对着吊着的人道。
“你先放我下来。”
“裴家主,你看不清形势么。”
“我真的错了,咱们有一说一,你那武器我也送的是天兆人,没有给别国啊。”糟了,一不小心说了真心话。
“看来血液倒流有助于你脑子清醒,时辰还不够,你再多流会。”
有胆子承认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此刻月亮柔美,夜晚无风,正适合酌酒,还有做好的各色月饼。
“娘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夜半归来的将军,房中不见人影,出来寻人,只见月色下一人一椅,一壶酒一碟月饼。
“不是说他大怒么,你这骗子,快放我下来。”
自己不要在这么冷艳的月夜看来对面的人卿卿我我啊。
“闭嘴,再吵放小白咬你。”
赏个月都不得安宁。
“晚上用过了么,吃些月饼垫垫肚子。”将精致的五色月饼推向对方。
“你出来也不多穿点,在少卿那里吃过了。”
站着的影子被月色拉的伸长,两人享受着难得的温情时光,如澜给将军让让位置,一同望着挂着的明月。
一个时辰后,将军抱着熟睡的如澜进屋,坐着欣赏了一会她的睡颜,在额头落下轻吻,随后转身来到桂花树前。
“裴家主,得罪了。”
将军亲自将人解开,两人坐在院内喝着如澜酿的梨花白。
“只要如澜不生气,都好说。”
弄得灰头土脸的裴家主对于那狂乱无序的笑容,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明白惹如澜生气的下场,两人碰了下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疆之事,邢家各部多亏你了。”
身为将军保家卫国,但纵使有三头六臂,人力也有尽头,不可能东南西北都护的过来。
“为天下百姓,当不得谢。”
先辈们奋力守护,我辈们要做的还有很多啊。
十一日中午,如澜醒来。
“裴念怎么样了。”
皮糙肉厚的是冻不死了,就担心血液流畅不顺。
“回主子,我早晨起来,树下就没人影了,还以为是你昨晚将人放了。”
青云早起,收拾完院中的残余,当是如澜喝醉了心软将人绳子解了。
“那就别管了。”
昨日睡得晚,着实想不起来,是自己干的也有可能。
“将军呢。”
自己睡时,他还醒着呢,今日起这么早。
“主子,你忘了,将军有早朝呢。”
“不是,上完也该回来了,他最近都回来挺晚的,也没休息好,让厨房多炖些滋补汤。”
“放心吧主子,早都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