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澜呐,快快快,你小姨该等着急了。”
文怡站在府门口,等着自家儿媳妇。
“母亲,就来。”
本想端庄些,又不能让文怡等,如澜两手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跑向门口。
“今日去白马寺,希望给你们求个子嗣,我呀,就心满意足了。”
马车上的婆媳两人说着体己话。
“会如意的。”
握着文怡保养得当的柔荑,如澜笑着回应,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到了常府门前。
熏了三天艾草的文英,瞧见两人的身影,才招呼着女儿上前。
“英子,你这是在艾草堆里睡觉的。”
味道是好闻,就是太冲了。
“姨母,娘想把家里一年的霉运都给熏跑呢,结果爹爹与兄长也被熏走了。”
常夕婵开朗的笑着,开母亲的玩笑。
“你这孩子,在姨母面前乱说,还不是你那档子事情闹的。”
杏眼扫了女儿一眼,嗅着软毛织锦披风上的艾草味,轻微的拧了下眉头。
装作整理云烟细锦的褶裙,轻巧的闭上左眼,躲在文英肩头,给如澜倾吐下舌头。
“母亲与我去求子,不知小姨带着夕儿求什么。”
外甥媳妇面带羞红的开口,文英长叹口气,伸出食指点在女儿额头,嘴中念着“给这丫头求个如意夫婿。”
“娘,不是都与康家结亲了么。”
清丽的脸上写着不如意,小声的反抗着。
“那能做数么,不过是为了摆脱宗王世子纠缠的计谋,做不得数。”
在母亲这里,女儿是值得最好的,怎么如此匆忙,殊不知正合闺女的心意。
“英子,听姐一句劝,儿女事让他们自个操劳,咱这当长辈的,就享享清福。林子不还是我怎么愁都没用,最后自个找的。”
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让他如意还能闹翻么,再说这个媳妇她也很满意,文怡早都看开了。
“姐,男子与女子能一样么,夕儿前年就及笄了,老常总说再留一两年,这年龄晃过去了,要怎么挑呢。”
拂过轻盈的秀发,杏眼垂了下来,无尽的叹息,一下下的落在马车内。
“小姨,宁郡主能遭遇此事,我想一来与她自己有关,二来与父母的阻拦也有些关系。”
开导父母们就要从正反例子来引导。
“王爷阻拦还错了不成。”
父母都是为了子女好,安宁王就是觉得探花郎不靠谱才不同意的嘛,杏眼张大,眼眸内是不解与困惑。
“不能说错,他们也是好意,可是在郡主情浓的时候,若是阻拦,更坚定了她要嫁过去的想法,你想话本里,多少私奔的情人是因为父母的阻拦。”
“那,那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手中的帕子快被扯断了,上面绣的花朵被揉搓打转,变出各种形状。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这个苗头,不妨让他们闲谈着,出了事情也有个靠山,若是一味阻拦,想护都护不到了。”
文英的面色有些沉重,如澜敲了下车壁,常夕婵上道的从背后抱着母亲。
“娘,我肯本不会像表嫂说的这么做,但人不能言而无信,这件事就交给女儿处理好么,说不定就给你带回一个仪表堂堂的女婿。”
听着女儿的窝心话,文怡放下心来,拍打了搭在箭头的手,让她注意点,姨母还在跟前呢。
“姐,我听你的,不管了。”
话是这么说,内心还是要帮女儿看着点的。
后半段路程,文英两姐妹坐在一起,说着京中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