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这话可不要乱说。”
捂着如澜得嘴,紧张的朝周围看着,两人刚刚已从稻香阁出来,见周围的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或赶路或聊天,才揽着人往前走。
“街上人多嘴杂,回府再说吧。”
两人离开街市后,一戴着斗笠的灰袍人注视着两人的方向,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我让你盯着,你怎么回来了。”
轮椅上的人用瓢浇灌着新开的花朵,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单膝跪地的灰袍人。
“将军府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属下,近日来有意无意的增加了守卫,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行动。”
“去吧。”
跪着的人还未抬头,额的一声,脖子上出现一丝轻薄的细缝,鲜血从中喷涌而出,倒下去的眼神中是不相信的无助与恐惧。
“收拾干净。”
打草惊蛇了还敢回来,不知道那俩是多么的鬼精么。
“风伯伯,原来你在这里,我与苍苍哥哥找你半天了。”
远处的走廊处传来珍珍说话漏风的声音,趁着春风,就像盛开的花朵,鲜嫩娇柔。
“咳咳咳。”
将轮椅转过身,风泫的眉目如春,十分温柔的对着跑来的小人道:“珍珍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么好的天气,不与苍苍哥哥一起去放纸鸢。”
“对了,苍苍哥哥,我们去放纸鸢,小白还在等着呢。”
将小手塞在苍苍手中,催促着他,生怕错过了春日光景。小人在前方跑,苍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回头,对着轮椅上的人,蓝色的眼眸中是深深的警告。
“主子,少主他。”
乔卫收拾过那个被天蚕丝封喉的侍卫,将两人的对峙看在眼里,有些担忧道。
“且让他在高兴几日吧。”
日渐暖和的天气中,不知是谁在微冷的春风中重重的叹着气,久久的散不去。
天兆皇宫地牢中,满头飘零的府尹大人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迎接尊贵的降临。
“您怎么来了。”
“哼,你办事不利,若不是被我撞上,还有几条命在。”
“谢主子。”
跪着的府尹大人满目泪流,头颅频频点地,看着那金黄色的衣袍就想抓上去,又看了看满手的污垢,只能留着泪放弃了这个想法。
“行了,你的后招呢,我站着可不是看你哭的。”
站立的人冷眼注视着趴在脚旁,隔着栏杆的人,就如同睥睨一只蚂蚁。
“皇上恕罪,臣还未来得及准备后招。”
想再看一眼效忠之人的容颜,等缓缓的抬头,那人已经转身离去,凄凉的牢房中只剩下了苦味的笑容。
“大人,咱家还在呢。”
尖细的公鸭嗓在空荡的地下牢狱中响起,本是听惯了的,今日却觉得有些刺耳。
“大人,您贵手一抬,按个指印,就能好好上路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