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江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位青衫羽扇的公子,面带欣喜与不解,拦在樱桃嘴桃花眼的女子跟前。
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说出令人错愕的话语:“你是谁。”
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人开始打趣,卖蜜枣的大娘嚷嚷道:“公子,人姑娘不认识你,是不干了什么亏心事。”
裴青叫苦不迭,这都叫什么事,拉着如澜从人群中离开,身后传来大姐的起哄声“回去好好过啊。”
众人一哄而散,以为是小两口,闹着玩的。
裴府最清净的院落,绿竹环绕,青石铺路,曲径通幽处,是豁然开朗的庭院。
庭院中的空地上,摆放着石桌石凳,一青一白两人坐着,静谧的空间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显得突兀又尴尬。
命人奉上山泉泡的茶水,裴青试探的问道:“那你还记得如何到的此地么。”
“自然。”冰冷的语言,是将自己当成陌生人的防备。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夫君孩子呢。”
“废话。”
这就好,记得这些就好,扇子撑着下巴,裴青的狐狸眼眯起,气息变得恐怖,五指成爪朝如澜面部而来。
对面的人不闪不避,眼中甚是清明,在面部一手指头处停下。
“阁下要冒充,也麻烦像一点。”盯着静坐的人,不放过丝毫的细节。
“把你的爪子拿开,若我与你的朋友有相似,公子既已确认,我能否离开。”从容不迫的回应,眼中没有波澜。
合起的扇子又展开了,晃着扇子,收回五指,笑岑岑的指路:“姑娘请便。”
直起身,随着下人离开了裴府,门口是焦急等待的轻轻二人。
“姑娘,你怎么能乱跑呢。”上来就揽住她的胳膊,生怕她再次跑掉。
回到客栈,胡季末转身下去给两人张罗吃的,如澜盯着轻轻,问她:“我是怎么来到你们船上的。”
眼睛闪了下,“姑娘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如何能知。”
夜晚躺在硬梆梆的床铺上,如澜想到白天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
回想起她从慈宁宫出来,见到的那抹窈窕身影,再联想到轻轻,一切便有了猜测。
只是不知京中如何了,太后突然发难令她措手不及,幸好随身带着小姨给的药丸,才躲过一劫。
天兆京城皇宫内,木槿回禀着消息:“自从夫人不见踪迹,平南将军就以酒度日,府内也是闭门谢客。”
太后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了慌乱:“若平南军废了,这江山怕是要拱手相让了。”
长公主也在,见此,丹凤眼里闪过鄙夷,“母亲真是老了,平南将军废了,兵符收回来就是了。”
“瑶儿,说的好听点,那是平南军,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池家的私兵,你以为凭个光秃秃的兵符,就能调动,你啊,想的太简单了。”
太后瞧着自己风华绝代的女儿,后悔将她生错了性别。
“母亲想的复杂,不还是废了他夫人。”上官瑶的眉目中露出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