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理由?”老太太重重一哼,豁然站了起来,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厚重的钝响,“你觉得生育继承人是可笑的事情?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血脉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这关乎家族存亡!……”
她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走至他面前,满脸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一定认为奶奶不顾你的感受,狱靳司,我没有制止你喜欢男人,身为长辈,只希望狱家有后,难道这也有错?!……”
梅老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她在乎血脉吗?当然不在乎!
可面对宁安的生命垂危,一时间她看透了一切,生命无常,就算她现在活得好好地,但也不能保证明天还活着。
认真思考后,她决定立遗嘱,十分钟前已经致电律师,让他起草遗嘱,其中只有一条:
若狱靳司没有生下血脉关系的继承人,那么他便不能拥有狱氏!
当然,狱靳司已经接手狱氏,拥有绝对的实权,不过梅老夫人也有权力左右家业。
按照狱靳司一贯孝顺的作风,绝不会忤逆她半句!
“您没有错,错在我。”狱靳司从不与她争辩,尽可能不惹她生气。
他只淡淡一笑,突然转身便走。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梅老夫人虽然下定了决心,不过看他如此不在乎,还是免不得心急,气得脸色大变,“你不打算要子嗣?真的想放弃家业?”
狱靳司脚步一顿,在门边转过身来:“如果必须随便找个女人生孩子,这家业不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