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如何被孟沂明示暗示眼前的姑娘是单身、如何说她只是被叫来陪酒的女客。
于是,陈志醉醺醺过去找她喝酒搭话。
呵,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于是,他也拿陈志做了枪。
陈志和孟沂本来私下就不和,又意识到被死对头摆了一道,愤懑难消。
他只是简简单单和陈志提了句,好像孟沂最近在和两个姑娘交往,其中一个背景很有趣。
于是,事情变成了昨天那样。
画面里的男人毫不顾忌形象地嚎痛,一点也没什么所谓的脸面。
倒也怪不得孟沂,外面的皮肉看起来都血肉模糊。
估计五脏六腑都伤的不轻。
那看来,孟沂能消停两天。
“药来了!”晏姝捧着白色瓷碗慢慢地挪过来。
傅野不漏痕迹地把手机收起来,换上温和的笑意:“好。”
“来,喝了它你就舒服点,”晏姝坐在餐桌边,推推白色瓷碗。
小姑娘探头在他旁边,拄着下巴看着他一口口把汤药喝下去,纤细的脖子上还有道显眼的红痕。
他落下的痕迹。
他一点点地将药送进口中,不敢想,她若是知道他的内里是这样。
翌日,晏姝还是没忍住睡了个懒觉。
其实在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因为闹钟的缘故,她醒来过一次。
她好像挣扎着要起床,却被傅野拦下。
他好像说什么困了就睡,没必要非要陪他吃早餐。
她忙了这些天,确实是困倦,听到他的话像得了特赦令,一闭眼就睡得极香甜。
甚至一点都不知道他几点钟出的卧室,几点钟去上班。
若不是贺南初的电话,她可能到中午都醒不了。
可贺南初的那通电话,让她清醒无比。
即使他哥哥只说了没几个字。
她也被事实击得头脑发蒙。
哥哥难得和她是副冷淡的样子:“查清楚了,你未婚夫“fuye”是私生子。你要怎么办,自己想。”
看似他把主动权推给她,却是在暗自提醒。
她是晏家未来的女主人。
她要为整个家族担起责任来。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坐在被子里,那床和傅野一起盖过的藏青色被。
傅野已经差人把她从书房带过来那床湖蓝色的被子收了起来。
他的枕头和她的摆在一起。
而现在,理智在说,你跟他在一起有太大的风险。
他们这样的门庭,最瞧不起的一类人之一便是私生子。
这样的身份多变成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的身份尴尬又低微,能进家族的宅子没名没分地住着都是莫大恩赐。
能认祖归宗的更是少之又少。
甚至即便私生子的父亲是谁已成公开秘密也并不能被接纳。
连她,连整个晏家都会被连累。
她会跟着被议论,晏家会被看不起,没落门楣。
晏姝攥着手机在床上坐了许久。
手心从热变凉。
想不通事情的时候,她习惯在房间里踱。
她掀被而起,拉开墨色窗帘。
外面艳阳高照,满园玫瑰开得明媚,是个好天。
玻璃亭子经过打扫后亮的像一枚菱形水晶。
可她无暇欣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