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就看穿呗!他奈何不了我啊!我已经说了我是特地送过来给你的,他总不好把我赶出去吧?不看憎面也得看佛面啊对吧?我就不信,我隔三差五地来这么一闹,还不能把他给恶心坏了。”
也有可能是巩眠付还没被恶心坏了,她就率先宣布阵亡了。
“你就不怕他当真把这些东西收下了,然后不还你了?”
她“嘿嘿”地笑,一脸的讨好。
“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你嘛!你肯定会帮我收拾烂摊子的。”
江沅翻了个白眼,这小妮子,还说是来恶心巩眠付的,其实是打算来恶心她的吧?
佣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将一件外套递给她。
“这是先生让我拿给你的,让你赶紧披上,免得着凉。”
她道了一声谢,随后接过穿上,曾晓晓难免咋呼。
“你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啊?就算想要看戏,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生病了怎么办呀?”
江沅狠瞪了她一眼,她跑得这么急是为了谁?
还不是因为她听见了她的声音,才急急忙忙跑下来的?
两人并肩走进屋子,那些守卫仍在外头到处去围捕鸡和狗,忙得是满头的汗,曾晓晓摇了摇头,难免向她抱怨。
“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弱啊,连几只鸡都抓不住。”
江沅决定不再跟她说话,也不想想,这究竟是谁带来的,又是谁放出去的。
饭厅内,曾晓晓吃得满心欢喜,她是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自然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江沅洗漱了一下,便也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吃到半途,巩眠付才从楼上走下来,在她的对面拉开椅子。
许是闹过方才一番,曾晓晓此时显得有些闪躲,只低着头自顾自地吃,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更别说是看对面的男人了。
江沅咬着一块涂了果酱的面包,抬眸望着巩眠付,他的眉宇间仍带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她也不想管得太多,没多久便收回了目光。
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她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抬起头。
没想,竟对上了他浓如墨的双眸。
“发生过的事,我只依稀记得一些,但记得并不全。”
她怔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她只能点头,“哦”了一声。
没想,他却继续往下说。
“可是那些话,我不是在撒谎。”
江沅的后背僵着,一直都没有再抬头,那灼热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就算不去看,也过分的滚烫,让人无法忽视。
曾晓晓嘴里嚼着食物,偷偷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打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昨天晚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变得这么怪异。
但她也不好发问,便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直到早餐结束,巩眠付都没再开口。
墙上的始终指向七点半,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