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头疼,旁边,男人的脸色是愈发地阴沉,她忍不住走了过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你在干什么呀?”
别说是巩眠付了,就连她看了这番光景,也难免有些受不了。
曾晓晓眨巴眨巴眼睛,扬起声音一脸的无辜。
“我来给你送东西啊!这些鸡啊狗啊都是我乡下的亲戚那里送过来的,本来打算给我养身体,可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就送一些过来了。”
说着,她望着巩眠付。
“巩爷,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男人抿着唇,一时半刻也回答不了她的话。
一条狗在他腿边经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停了下来,抬高后腿把他的脚当成了电线杆,眼看着就要尿湿他的脚了,他惊鸷般地往后退,便只有几滴溅在他的拖鞋上。
然而,这已经足够他难受了,顷刻间,他的脸色丕变,死死地盯着被溅到的那一丁点。
曾晓晓是尽数看在眼里,此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怕被人看见,连忙敛了回去。
这种事情恐怕傅少还是头一回碰着,对于畜生,他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杵在那里,沉着一张死人脸。
随后,他的手抬起,在空中虚点了几下。
“你们几个,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
最后的两个字他咬音很重,说完以后他就转过身,大步地往屋里走去。
江沅想也知道,他接下来是要到浴室去洗干净,而他洗干净的定义,恐怕也只有他自个儿才清楚了。
那几个守卫只能听命地追赶着那些撒欢奔跑的鸡和狗,她看着那满前院跑来跑去的身影,就难免觉得有些头疼。
旁边,曾晓晓凑了过来,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沅沅,我干得漂亮吧?你快夸我,我要得意得意。”
她斜睨向她,曾晓晓的眼里充满了狡黠,这会儿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她自然也就不再隐瞒些什么了。
“我可是想了一整晚才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法子的,虽然治不了姓巩的,但好歹能让他恶心一下。”
江沅的嘴角微微抽搐,手指向了那些鸡和狗。
“这是你想出来的?鸡和狗?你能解释一下么?”
“鸡飞狗跳嘛!”
她是再得意不过,挽着她的胳膊就开始不住地说。
“我可是大早上向邻居们好不容易才借来的,所以啊,一会儿抓回来以后,我还得还回去呢!”
这下,她是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咬到了。
许久以后,她才憋出了一句话。
“曾晓晓,你还能更有出息。”
曾晓晓眨了眨眼睛,干笑了几声。
“我实在气不过嘛,可是巩眠付是谁?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我们根本就拿他没办法,不管怎么斗,我们都是斗不过他的,他那么聪明,肯定一眼就能看穿,那我们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实力什么的我们没有,我们就只能用这种苯法子了,最起码,出一个恶气也好。”
她看着她,显得有些无奈。
“你都说了巩眠付那么聪明,你这点小把戏他肯定能看穿。”
然而,曾晓晓却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