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她正要问他干嘛,他却牵起了她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拉开包房的门,将她带到外头,这才唇瓣一勾。
“你先在外面待会,里面太冷了,我怕你身子受不了,等我处理完了,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他还摸了摸她的头。
“乖。”
江沅瞬间就懵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的一个字眼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就转身重新返入了包房内。
随着那包房的门应声阖上,她才回神,几乎是下意识地走到那门前,可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有将门推开。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她待在里面,他有一些手段,她还是没看见会比较好,只是,那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就怕巩眠付生气起来连一个女孩子都不会轻易饶过。
就在这个时候,老白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
“三少……江小姐,你就别担心了,巩爷自有他的法子能让那记者开口,总之不管怎么样,巩爷他都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若不是他出声,她是根本就不会发现他竟然也在,不过仔细想来,巩眠付有很多事都是交给老白去做的,理所当然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她不由得转眸,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
“这女记者……是你找出来的么?”
老白也没想隐瞒,对着她点头。
“这是巩爷吩咐我去做的,他说,既然报道是假的,那么,就理应把事情查清。”
老白没有告诉她,当时巩眠付的话还有下半句。
巩眠付还说,好歹江沅也曾经是他巩家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她蒙受冤屈。
无论如何,这事巩眠付插手了,就是一件好事。
江沅微怔,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了那样的想法。
她本是以为……他会对她的事撒手不管的。
她在门口站了会,跟老白说了一声,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上了个厕所,随后她便站在盥洗台前,江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繁芜。
在这之前她和巩眠付的关系,几乎是到了僵持的状态,她也曾经以为,她和巩眠付就该老死不相见,可最近的这段日子,她却觉得,这个男人有了改变。
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的。
如果可以,她是宁愿他像之前那样继续坏下去,最起码,她也能够劝服自己从此放开手。
……
在洗手间待了半个钟头,她才缓步走出去。
当她回到那间包房前,远远就看见那个男人靠着墙站着。
走廊的光不是很充足,壁灯照在他的脸上,犹如被一刀刀勾刻出的精致五官透着些许摸不透的迷魅,乍看之下,当真是一副极致的画面。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慢慢地扭过头来望向这一边,也不吭声,好像在等着她主动走过去。
江沅这才抬步走向他。
包房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想来,在她待在洗手间的这半个小时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巩眠付再一次牵起了她的手,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说话,只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