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灯,侧着身躺在床上,脑子里是二叔口中的那个故事,生而为人,可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啊。从前的我,经历过这样的事后,会颓废,会堕落,然后千疮百孔沉默寡言,我不再闯进谁的世界,因为早已是陌路人。我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唐默不该这么多愁善感才是,如老旧电影的胶片,时光老了,还是会倍加珍惜。
一夜过去,一大早马东山父女便离开了,只是跟爷爷打了个招呼,早饭也没吃,不过后来听说二娘硬是塞给了马潇潇二百块红包便觉得可笑。可前不久还在为爷爷给我两百块而感到不平衡,最后也归结于女人都是善变的这一原因来。
爷爷余怒未消,见着我也没什么好脸色。反正过几天就要开学,最后总会消气的。
有人说女孩子不仅仅要善良,还有看起来是优雅的,闻起来是想的,摸起来是滑的,当六十岁走在大街上还有人对你吹口哨。
我曾经以为漂亮的女孩子就是马潇潇这样的了,成绩好,人美,家世好,素质好。这无疑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这要是放在民国年代那就是林徽因那样的文艺女神,抢手货。
所以与她有过这样的回忆,该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谁知道呢?
假期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端着椅子坐在大门口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山,穷极目力也无法望穿的群山万壑,下雨时看,天晴时也看。有时看到累了,靠着椅子就睡会儿,醒来之后再看。
我是第一次如此不厌其烦地做一件事。
那时候脑袋是空的,什么也不必想,想了也没没结果,有结果也不满意,倒不如不想。
摇晃着椅子,摇晃着脑袋,想把脑子里那些不快乐的东西通通给摇出来,然后丢在地上用脚踩碎。
轻轻哼唱着卢广仲那首《我爱你》。
太阳公公出来了,它对我啊笑呀笑,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我爱谁,谁都不爱。
我这年纪,风月都好看,爱恨都浪漫。
我啊,现在有些奇奇怪怪,疯言疯语。
我告诉自己不去想二叔说的那些话,我想说这些话幼稚死了,幼稚到令人想哭,我怎么这般情绪化了,你说马潇潇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呢?说不定我就想通了,说不定我就……我就原谅她了呢。
干嘛要失望得这么快,那么长时间都等了,何必急这一会儿呢?
我现在一点也不爱你了,真的,一点也不爱。
谁要是还爱你谁就是小狗。
有人说悲伤就像是犯恶心,越是到临界点越是吐不出来什么。
我想快点结束这闹剧。
忘记这一切。
比如这样……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