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瑾槐说错了话,但喝了两瓶,她也不该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
怡乔沉下脸,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真当自己是决策者了?你让谁道歉谁就必须得道歉?今天的事,要道歉也该是你莫北廷为你的自以为是给乔瑾槐道歉,因为,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对不在乎的人,他说什么做什么对我都没有丝毫影响,是你自作主张,让他来耍了一遭苦肉计。”
不在乎的人。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莫北廷是什么身份?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而且,句句似刀子,戳在他的心上。
他握着怡乔的手蓦然加大了力道,额头上青筋绷起,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沈怡乔,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怡乔觉得,她的手臂快要被他给捏碎了,但还是强逞着调侃:“我很荣幸,所以,莫三少您能放开我了吗?毕竟,打女人和折断女人的手臂,后者更没品一点。”
莫北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这一刻,他是真有一种想将这个女人掐死的冲动。
他今天让乔瑾槐给她道歉时说了句:瑾槐,她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尊重她。
当一个男人公开承认把一个女人当成妻子,这就是已经认了她的身份。
所以,乔瑾槐才愿意给怡乔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
莫北廷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在努力化解她和他朋友之间的矛盾,然而,这个女人的话让他知道,自己这么苦心费力是有多可笑。
怡乔扔了包,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弯腰拿起酒瓶,熟练的打开,仰头一鼓作气的喝了!
四瓶。
她喝的很快,莫北廷想过阻止,但又将念头压下了。
他觉得,自己还会冒出这样的念头简直好笑!
至于其他人,这会儿恨透了她,哪里还会来阻止。
最后一瓶,怡乔将酒瓶往地上一扔,抬手按在莫北廷某处,辗转了几下,直到有了反应才收手,“莫北廷,你也只有这里行了。”
她的脸色很白,衬得口红的颜色鲜艳异常,怡乔勾着唇,不屑的睨了眼包间里神色异常的一众人,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