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像是个睥睨众生的女王,不屑的看着激动的有些狰狞的陈白沫,淡淡道:“不会,他最多喝成胰腺炎或者胃出血,大不了去医院待几天。”
而她呢?
因为乔瑾槐的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包括她的学历,成绩,拿过的奖项,从今天到她离职,她身上都贴着一个‘靠睡男人上位’的标签。
是不是只有身体上、看得见的伤才是伤,心理上,那些看不见的,便不是伤呢?
可往往,道德上的伤害比拿刀子在身上捅几刀,伤的还深。
这些,她不屑和这群人说。
她沈怡乔,不屑将自己的伤口剖开,给这样一群人看。
他们不会心疼,反而会当成可以取笑的话题!
真正会心疼她的,只有陆焰。
每次在她竖起刺的时候,陆焰都会安抚的拍着她的脑袋,说,“怡乔,我知道你也痛的。”
她在沈家没有的温情,在青春里都是陆焰给她的。
怡乔的眼眶有点热,通红通红的,但幸好有灯光的遮掩,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喝完了?那我走了。”
她弯腰拿包。
乔瑾槐难受的吐出一口酒气,身子虚浮的往后退了一步,言瑾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瑾槐,我带你去医院打解酒针剂。”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语气里还是泄露了他的不满。
乔瑾槐摆手,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眉头拧成一团,但依旧站得笔直,直盯着沈怡乔。
怡乔没兴趣在这里跟他‘眉目传情’,她抬脚要走,被莫北廷抓住了手,“道歉。”
她笑得弯起眉眼,斜着眼睛看了眼桌上还未开的四瓶酒,妩媚的问道:“难不成,让我也喝酒?”
“道歉,沈怡乔,给瑾槐道歉。”他抬高声音,声音气怒交加,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心疼。
他心疼,沈怡乔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
没有心没有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