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轮到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在这里说话了!”
宋县令及时出声:“他说的不错,这件事的确是错不在丁家,是张麻子自己经不住诱惑,若不是他贪图宁家香皂带来的利润,也不会干出谋害人命的事情!”
当着县令的面,张老大到底没有过分的放肆,略一沉咛,开口又道:“这件事定然是别有隐情,我弟弟是什么性子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件事定然不是他的过错。”
胡王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张口反驳:“不是他的过错?
是谁的过错?
难道是我们让他去害人了?
还是我们逼迫他要来陷害我孙女的?”
“是你孙女自己贪图荣华富贵,自愿为了银钱干出这种事情,你怨怪我们什么?
难不成你亲眼见我弟弟把你孙女给杀了?
你没有见到你就不要在这里多嘴!”
胡王氏气得浑身颤抖,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比她还要胡搅蛮缠的男人!
宋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呵斥道:“行了,这里是公堂,不是街边小巷,这里是断是非的地方,不是来听你们泼妇骂街的!”
“我已经把惩罚都下了,你们再来说也无用!”
张老大不甘心,他这次出来是奉了家里人的命令要把二弟带回去。
他也知道,二弟平日里是混账了一些,可是到底是他们张家的人,论教训还轮不到旁人来教训!
“宋县令,我们张家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旁的不说,我二弟是我们老祖宗疼在手掌心的命根子,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得罪了我们张家?
与我们张家为敌?”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彼此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为好,风水轮流转,具体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准,你说是不是?”
宋县令却是丝毫不畏惧:“你说的我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你也懂得,判决已下,我是不可能收回来更改的,说到底,还是你晚来了一步!”
张老大如何听不出来宋县令话里敷衍的意思,如今就像他说的,具体的判决已下,想让他收回来怕不是那么容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斩首示众,他做不到!
他们张家的脸面不允许这样做!
“行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先走一步吧!”
未免张老大一会迁怒于丁一宁等人,还是让他们尽快离开为好。
周晏清下意识的拉着丁一宁的手腕向宋县令道谢,见宋县令无奈的摆了摆手,丁家众人结伴从公堂里出来了。
胡王氏不肯走,县太爷答应给她家孙女的银子还没有给,她如何能走?
胡王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县太爷,我,你之前答应给我的银子,你看是不是?”
宋县令询问的目光落在张老大身上;“你身上带银子了没有?”
来县衙打点银子是必不可少的,张老大自然是带了的。
“要多少?”
“五十两银子!”
张老大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了宋县令,见宋县令收了银票,张老大心里窃喜。
来之前家里的人告诫他,宋县令油盐不进,甚是难搞。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五十两银票就把宋县令搞定了,也不过尔尔。
宋县令验了验银票的真假,抬手就把银票递给了胡王氏。
“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拿好了,这件事就两清了!”
胡王氏一脸喜色的把银票拿在手里,高兴的点了点头:“我懂,我懂,我都懂的!”
张老大越发不解,五十两银票明明是给宋县令的,如今怎么到了这个老婆子的手里?
“宋县令,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银票怎么到了她的手里?”
“张麻子设计胡王氏的孙女中毒身亡,这件事张麻子负主要的责任,这些银子是赔偿款,是胡王氏应得的银钱!”
听完宋县令的话,张老大的脸拉了下来。
“我弟弟设计陷害她孙女?
你们可有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就这么胡乱攀咬人,我可是不依的,我们张家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胡王氏心满意足的把银钱揣在了怀里,顺口答话:“自然是有证据的,若是没有证据,县太爷怎么会这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