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人命关天的命案就这么快速的被解决了,张麻子平日里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县太爷直接把他下了死牢,至于朱峰,因他提供账本有功,暂时关押在牢里。
衙差拖着张麻子往死牢里走的时候,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举起手里的青菜叶子,还有鸡蛋往张麻子身上丢,更有甚者,故意从地上捡起石头朝着张麻子布满血迹的腚上扔去,疼的张麻子龇牙咧嘴!
“张麻子这个恶霸,总算是得到报应了,这些年他仗着家里人在京城有人做官,没少欺负百姓!”
“可不是,多亏了县太爷公平公正,不然我们这些百姓哪里能看到张麻子这个恶霸倒台?”
“对,我今天来镇上提了两只母鸡本来说是准备卖的,今天我不卖母鸡了,我要把这两只鸡送给县太爷,感谢县太爷替我们除了这个祸害!”
“还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这次来镇上拿了我家里新鲜的青菜,这些菜都是自家种的,不搀和一点假。”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公堂上找县太爷,结果被一声马蹄声吸引了目光。
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金色绣富贵山竹花样长衫男人,因着着急,男人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阳光下,男人的身上的金色衣服反射着光芒,只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件衣服不便宜!
男人紧皱眉头,看都不看挡在外面的村民,径直进了公堂找县太爷。
“县太爷,我二弟犯了什么错?
你为啥要这么待他?”
听见熟悉的声音,张麻子仰头高喊着:“大哥,大哥,你快救我啊,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县太爷就命人打了我二十大板,还要把我下放到死牢里!”
男人是张麻子的大哥张家老大,听见二弟的喊叫声,绕过人群就往外走,见到爬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二弟张麻子,他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愣怔。
他二弟虽然相貌丑,可一向最为看中自身的气质,尤其是身上的衣服,一天换两身也是常有的事情。
反观如今他二弟蓬头垢面的爬在地上,头上满是破碎的鸡蛋液以及青菜,额头上布满渗出的汗水,穿在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丢了一只,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二弟,你怎么样了?”
见状,张老大也顾不上肮脏,蹲下身子关切的问。
张麻子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大哥,大哥,快救我出去,我,我不要在牢里待着,我,我没有犯法,是县令公报私仇,借机报复!”
张老大连连点头:“行了,你别管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待在牢里的!”
得到张老大肯定的话,张麻子像是了却了心头事似的,头一歪,晕了过去。
县令姓宋,见张麻子晕了过去,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
“张老大,你这是何意?
如今你弟弟的案子我已经审完,判决已下,这个时候你想来翻案?
怕是不妥吧!”
“宋县令,这件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弟弟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他平日里遵纪守法,这种事情绝不会是他干出来的,定然是下面的人背着他干出来的,我看那个朱峰平日里胆子大的很,这些事情指不定就是他背着我二弟干出来的!”
不等宋县令开口,站在公堂外面没有散尽的人群先憋不住了。
“这件事就是张麻子干的,他自己亲口都承认了,怎么到如今又变成了朱峰?”
“是啊,张麻子平日里干的祸害事可不止这一桩,桩桩件件加起来也够判他死牢了!”
张老大转身狠狠的瞪着几个话多的妇人,恨不能掏出腰间的软刀割了这些妇人的舌头!
宋县令没有吭声,摆明了就是想让张老大自己提。
未免麻烦找上门,丁一宁伸手拽着赵芝兰的胳膊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身后之人指名点姓的喊停在原地。
“你就是丁一宁?
我二弟就是因为你才被宋县令给判了?”
丁一宁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扭头看向打量着她的张老大,佯做不解:“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张麻子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才被宋县令判决死牢的,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
怎么会和你无关?
这件事分明就是和你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你做出来的香皂迷惑我兄弟,我兄弟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丁一宁心里无数个奔腾的马略过。
张家人无耻的面容她今天还真是见识到了!
周晏清向前一步,挡在丁一宁面前:“你这话说错了,不是我们做出来的香皂迷惑张麻子,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想要把我们的香皂配方占为己有,不惜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也要搞垮我们宁氏香皂的名声,这件事错在他,不在旁人!”
张老大冷眼看着周晏清,没有想到,今天一个毛头小子都能反驳他说的话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