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意欢躺在那里,就好像无知觉沉睡着的婴儿一般。
上官于行坐在那里,身体渐渐发僵,可是脑子里仿佛什么都不能想一样,一片空白。
这间卧室极为宽敞,东面的紫檀架上,挂着一把极长的弯刀,那刀的皮鞘上镶了宝石,底下缀着杏色流陆,极是华丽,显然是把名刀。
周围架上另搁着几柄宝剑,长短不一,还放着几把精致的手枪。
另一侧的低柜上,散放着一些雪茄、香烟盒子之类。
上官于行呆滞的目光落在床前的挂衣架上,那上头搭着一件男子的西装,一条皮质的腰带随便搭在衣架底下,腰带上还套着空的皮质枪盒。
上官于行看到这件衣服虽只是正常便服,但是袖口上坠着金色的流陆,穿这样精致妆容的人,除了陆非衍不作他想。
过了一会儿,陆家的佣人来请他去吃饭,他胃里像是塞了满袋的石头,沉甸甸的,哪里有胃口,只是不住地摇头。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秦意欢偶尔轻微呢喃一声,护士走来走去,给她量体温、量血压、打针、拭汗。
期间秦意欢醒了几次,不过也是护士喂了几口水之后就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好像感觉到上官于行在自己身边,于是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上官于行是她的初恋,初恋即使再坎坷,回忆起来也总归是有美好的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秦意欢朦胧间,思绪不由得就回到了她和上官于行刚刚开始相遇的时候。
那会儿的上官于行还是一个朗朗少年,浑身透露出一股青春活泼的气质,与他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秦意欢的心就被他偷走了,那个时候的秦意欢也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因为爱情可以奋不顾身,因为那是她黑暗生活里唯一的一束光芒,她飞蛾扑火般地想要得到他,不管经历过什么,只是一味地勇往直前。
最后被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灼伤了自己,也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罢了。
大学那个时候真好啊,如果能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在梦里,秦意欢回到了他和上官于行刚认识的那天,其实他俩的认识就是一个意外。
那个时候上官于行是他们隔壁大学的风云学长,辩论赛打的尤其好,那天大早上秦意欢就被她的舍友拉起来去看他们学校和另一个学校的辩论赛,其中就有上官于行。
秦意欢本来极其不满她室友这种大周末不睡懒觉,关键还不让自己睡的行为,还说要去看什么辩论赛,秦意欢只觉得头大,无比嫌弃的被她们拉到礼堂坐定。
那个时候的秦意欢还不会想到,这场辩论赛竟然会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秦意欢嘴里说着不看不看,但是其实全程目光都被一个叫上官于行的男人吸引了,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如此的有魅力,仿佛有魔力般的吸引着她。
辩论赛的结果是隔壁学校大获全胜,秦意欢激动到不行,宣布结果的时候都站起来欢呼鼓掌了,因为动静过于大了,都吸引了主持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