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打趣道,“台下的那个女孩子,这么激动的欢呼,台上的小哥哥肯定有你钟爱的吧。”
“没有,我爱学校,学校爱我!”秦意欢被他这么一说,脸刷一下就红了,憋了半天,灵机一动说出了一句这个。
“可这是我们友校获得胜利了,难道你是特意从隔壁学校追过来的?”
秦意欢大脑短路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只是连连摆手道。
台上台下的人都被秦意欢这一句话逗得哈哈大笑。
但是秦意欢的眼里只有台上的上官于行,他也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好看。
辩论赛后,正好秦意欢的室友之中有一个姑娘的男朋友也在他们学校的辩论队里,拉着她们几个一起去吃庆功宴了。
庆功宴上一群人都在起哄,说秦意欢是她们学校的叛徒,结果最后在饭局上,他们都喝了很多酒。
撑到最后还保持清醒地就只有秦意欢和上官于行了。
她和上官于行的位置挨的并不算远,中间只隔了秦意欢的一个室友。
上官于行冲她眨了眨眼,说道:“我们也管不了他们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秦意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其实那天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秦意欢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有很大的风,深秋的夜很冷很冷,走在校园的林阴道上,跟上官于行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东扯西拉。
学校的路灯永远有一半是坏掉的,隔很远才能看到一点橘红色的光,像是夜的眼睛,温暖而宁馨。
后来上官于行突然开口问道:“你冷不冷?”
不等秦意欢回答,他就抬手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淡淡的陌生气息,沾染着酒的芬芳。
秦意欢两手笼在长长大大的袖子里,像一个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可是有一种奇异的熨帖。抓绒衬里柔软如斯,也许真的是喝高了,并不是身体上的暖,那点暖洋洋的感觉仿佛是在胸口,一丝一丝渗进去。
他们一路上说了很多话,从幼儿园吃午饭偷偷扔掉肥肉,到小学时跟同桌划三八线,初中时与老师唱反调,到高考填志愿与家人抵死抗争,样样都是志同道合。
说到高兴处秦意欢喜欢比划,于是长袖一甩一甩,像是唱戏的水袖。
上官于行喜欢抢她的话头,两个人你争我抢的。
秦意欢喝多了酒,只觉得渴,然后还是要说,也愿意听他说,两个人就那样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自己也好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只是要说个不停。
最后终于到了秦意欢住的寝室楼下,上官于行看到商店的窗子还透着光,于是对她说:
“你等一等。”
上官于行大步去敲开商店的门,买了两盒酸奶,秦意欢拿到后像小孩子般欢天喜地,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只觉得如玉露琼浆一般香甜可口。
上官于行就在旁边看着,默不做声,见她快要喝完了,抬手将另一盒再递给她。
“你不喝?”秦意欢问道。
“都是给你买的。”上官于行挠了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