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人说话走动,她大气也不敢出,抱着枕头,紧张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只觉得好笑,明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像是在做贼?
那人在外面,只是跟陆非衍说话。过了一会儿门锁“咔喀”一响,她惊得几乎跳起来,结果是陆非衍,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一比,附在她耳畔轻声说:
“是我的一个朋友,也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说有事找我聊,就上岛了,你别出去,我骗他说进来换衣服,等等和他一起去烈焰队聊,然后你就可以顺利地逃之夭夭。”
听他说完,秦意欢冲着陆非衍笑,仿佛预谋做坏事的孩子。
不用他交代,请她出去她也不打算出去。
“好的,不过你可得掩护我安全撤离。”。
陆非衍离得她太近,她还没有梳洗,但身上依旧有好闻的淡雅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这样的早晨,只觉得清新如露,叫人错神。
可就在这一刹那,虚掩的门突然再次被推开,探进一张陌生的脸,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带着顽意与促狭,洋洋得意大声嚷嚷:“哈哈,我就知道,这下可被我捉到了吧!”
恐怕谁也比不上秦意欢这般倒霉吧?
清晨六点衣衫不整,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白枕头,赤足站在陆非衍那张硕大无比的睡床前,而床上被褥凌乱,另一只枕头摇摇欲坠,被子则从床上一直逶逦拖到地下,怎么看这一幕都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站在门外的杨哲瀚已经十分合作地举手挡住了眼睛,嚷嚷道,“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从指缝间都可以看到他的眼珠正滴溜溜转,陆非衍哭笑不得,拿起地下的枕头狠狠地朝他砸过去,大步向前,把他往门外推,“走走走,你不是有事情和我说么。”
“怎么?兄弟,你不换衣服了?”
“你先下楼去等我。”
“好……四十分钟够不够?要不一小时?不要紧,我正好可以在楼下晨跑几圈,你放心,慢慢来,慢慢来啊……”
陆非衍终于忍无可忍,吼道,“杨哲瀚,你丫闭嘴滚蛋!”
“行,我马上就走。” 杨哲瀚动作敏捷地闪往门边,最后却扭头冲着卧室,贼心不死地高呼:“这位小姐,对不起啊,唐突了。”
说完在陆非衍发飙之前,他顺利地逃之夭夭了。
房间里剩了秦意欢与陆非衍两两相望。
陆非衍开口打破沉默,“别理他,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最近这几年越发没正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他解释清楚。”
“呃……”秦意欢反倒已经无所谓了,“我去刷牙。”
今天她还得早起还得去公司有几个工作,可不能迟到。
把秦意欢送走之后,秦意欢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陆非衍和杨哲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反正这件事情没有传到任何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