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陆非衍,都衬得温暖异常。
秦意欢不由得呆愣在了原地,这种氛围真好,好的都让她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最后还是陆非衍察觉到了秦意欢微不可闻的动静,看向站在玄关处的秦意欢,不同于刚刚身上还带着一丝狼狈,现在的她精致地站在那里。
陆非衍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打破了他们俩之间沉默而又怪异的气氛:“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了?”
“没有,我明明才刚刚出来。”秦意欢嘴硬地辩解道,缓解着自己的尴尬。
陆非衍看着秦意欢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但是也并没有去拆穿她蹩脚的解释。
突然想到她还身体不适,赶紧起身嘱咐道:“好,那你赶紧坐下来休息吧,我洗澡去了。”
秦意欢点了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了,看着陆非衍转身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后还是在秦意欢的强烈要求之下,陆非衍同意了让她去睡沙发,但是还是怕她不舒服,特意给她拿了好几个软垫抱枕。
秦意欢生平第一次失眠,或许沙发太软,害她睡不着,也或许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丢脸,所以睡不着,又或许是今天和橙橙和乔乔的通话,过于甜蜜,所以睡不着。
亦或许是腹痛如绞,所以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最后终于爬起来,蹑手蹑脚到厨房去,想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摸索了半晌才摸到灯的开关,灯光很亮,她的眼睛半晌才适应光线,却是一怔。
厨房不出意料的一尘不染,半点烟火气也没有,出人意料的是空无一物的橱柜上,静静放着一只空的红酒瓶子,洗得晶莹透亮,软木塞放在一旁。
在这一刹那,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身后就是黑沉沉的夜,屋子里寂然无声,可是厨房里一室橙色的光晕,顶灯柔和的光线照在那只瓶子上。
仿佛平面广告里绝佳的摄影作品,剔透如同一只水晶樽,在聚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秦意欢最后终于只是将红酒瓶里灌满了开水,塞好塞子抱在怀中。
她回到沙发上去,鸭绒被十分轻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缓过劲来,借着怀中那股意欢的热流,疼痛终于隐隐退却,她睡着了。
最后,秦意欢是被门铃声惊醒的,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浑浑噩噩走到玄关按开门,按了好几下没有反应,终于留意到那陌生的可视门铃,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家里,只惊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清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来的人不论是谁,只怕都会叫人误会。
她赶忙跑到卧室前去拍门,大喊道:“陆非衍!陆非衍!有人按门铃。”
陆非衍走了出来,一边冲她打手势,一边急急往玄关去。
她将沙发上的被子枕头胡乱卷起,顾不上多想统统塞进卧室去,然后自己身子一缩,也躲进了卧室,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