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府是她的后盾,想要护她还是有能耐的,大不了是不做这个官而已,苦了那么多年,也没那么稀罕荣华富贵,官服加身了。
“活着总会麻烦不断,只是小事而已,外公和舅舅们不用担心。”她仿若在说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的闲话。
陆家父子在顾相府待了段时间,知晓云浅凉一切安好,未受到影响才安心,不想耽搁云浅凉时间,眼见午膳时辰将至,还是没有留下来用午膳。
云浅凉一派和煦的把人送出门,站在寒风里,但寒风似乎裹不住那单薄的身影,眷恋不去,几番纠缠也无用。
回府命奴婢准备午膳,一如往昔的镇定自若。
午膳在正厅用,同桌的不过四人,云浅凉坐在主位上,三人落座时挑了另一头,位置不挨着云浅凉,不会惹来外人闲话。
云浅凉端起碗筷,不疾不徐地用膳,动过轻缓却不觉慢,比之她的从容,其他三人做不到如她这般沉得住气,有些食不下咽。
程子骥心里那点厌恶与芥蒂,在紧要时放到了一旁,把筷子放到碗上,“消息还未传出顾相府是安全的,但一有消息就会是大动静,顾相府首当其冲,你为何不跟宋王离开?”
云浅凉细嚼慢咽地把嘴中食物咽进肚子里,眸光清淡地扫了青年一眼,反问道:“我为何要离开?”
“你也出事的话只会添麻烦。”程子骥道明情况。
眼下自保并非丢脸之事,反而是聪明之举。
“有能耐的话,天徽帝这会就该派人来把我抓走了。”天冷事多,云浅凉胃口不好,只草草吃了两口,春花递来湿帕,她擦了擦嘴唇,“我走了顾相府上下该当如何?整座相府依附他而活,往日里是他在守着,今日他不在,我替他守。”
“嫂子有计划了?”徐慕问道。
“我说过会替他留一条万无一失的后路,说到做到。”
说不上掷地有声,也没有多义正言辞,她不过是语气清浅的道出了这句话。
那日离开书房她已经命人去准备她所要的东西,一切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用不着是最好的,用得着她半点不怵朝中那些势力落井下石。
“你们这两日盯紧朝中动向就好,谁在此事上踩顾相府一脚,一一记下告诉我。”云浅凉垂眸看了眼碗里剩下的饭,想了想还是端起了碗筷,准备把碗里的饭吃完,之后是场硬仗,她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体力去做事才行,“好好吃饭,浪费粮食把孙子兵法抄写十遍。”
苏肃引被吊起了好奇心,追问道:“嫂子你计划是什么?”
“听劝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