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我再次看到了秦臻。
他冷冷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没有疼惜,没有怜悯。
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危婚》话剧在当天晚上就上了本地新闻网的热搜头条,排名第二的便是程式集团的相关消息。
散场后,我在休息市用胶水粘着被程一诺撕碎的照片。
“薇薇。”程古骅不知何时出现在休息室中。
“你不去想着找公关压下新闻,来找我做什么?”我冷声回应着,连头都不愿意抬起。
“如果这样做让你好受些,我不怪你。”程古骅叹了口气,远远看着我。
“怪我?难道你还有资格怪我吗?”
一股怒火蹿进我脑中,烧得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疼。
“我知道对你和静姝而言,我是一个罪人。但依萍和诺诺真的是无辜的,你不应该……”
刚被我强制压下的怒火瞬间从我头顶蹿进四肢百骸,我从坐凳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看着他。
“她们无辜?程一诺给我吃狗食,拿二十万要我离开这里;我跪在高依萍身前求她让我见你一面,她要我别脏了你们家门前的地……”
“无辜?高依萍前脚刚走,我妈就葬身火海!她无辜?!”
我愤恨地看着程古骅,满眼凄楚。
我想,如果我还有泪可落,此刻一定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是,不管多痛多委屈,我连一滴泪也落不下来了。
“薇薇,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离婚后,我也去找过你们,可邻居说你们出国了。”
“是呀,出国给弟弟治病,钱花完了,便把房子卖了,最后只能住到乡下小镇。”
程古骅眼神透着震惊,他微驼的身子猛地晃动一下,不可置信看着我。
“弟弟?你还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