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老实交代,顾昀暄和三妹的事情可是你们在后面推波助澜?”
惊鸿立即拱手道:“主子说了,小姐想知道什么,都让属下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鹄影立即接道:“小姐,请您不要怪主子,所有的主意都是四姨娘和三小姐出的,主子也只是把他们需要的东西送上门而已……”
“她们要找人跟踪顾昀暄,主子便拨了一个人为她们所用,她们需要媚药,主子便找了最强的那种让她们‘买’到,她们想要将顾昀暄骗上床,主子也只是吩咐属下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余的事情主子就都没有参与了!”
卿如晤挥挥手:“下去吧!”
惊鸿和鹄影小心地抬起头去观察卿如晤的神色,岂料她面色深沉如一汪深潭,让人无法窥其所想,他们只得退了出去。
惊鸿和鹄影走后,卿如晤挥退所有的人,然后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那纸薄薄的信笺就压在书下,露出小小的一个边角,卿如晤将手指按在那个边角上,轻轻将纸往外拽,可是又觉得不妥,负气般用力一戳,那小小的边角顿时皱成一团。
窗户开了一条薄薄的缝隙,有冷风吹进来,刀子一边刮在脸上。
卿如晤没有动,脸颊被吹得深疼,但是心却好像烧了个暖炉,烘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而她的每个毛孔,似乎都溢满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良久,卿如晤拍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收回飞扬的思绪。
“荷风,竹露,你们进来。”
二人立刻走了进来,荷风小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卿如晤抬起头,双目寒光凛冽:“卿思安找上门一定不是偶然,指不定又是永乐斋的花招,最近你们警醒着点,盯住王妈妈那老东西,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荷风和竹露异口同声道:“是!”
翌日晚上。
荷风正在服侍卿如晤喝汤,竹露匆匆走了进来,小声地道:“小姐,王妈妈今日出了一趟门,她去了王家,在王家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
卿如晤闻言示意荷风放下汤碗,转过身挑眉道:“走的是王家后门还是前门?”
竹露答道:“后门。”
卿如晤问道:“你可知王家一共有几扇偏门?”
竹露想了想,道:“一共是四扇,分布在四个角落。”
卿如晤又问:“可有哪扇门连着街道?”
竹露立刻道:“有,东南角那扇门出来就是一条巷子,再走个十来步正是一条热闹的街道。”
卿如晤思忖了一会儿,道:“王妈妈回王家很可能只是障眼法,她应该是去销毁证据去了。”
“如此看来,卿思安的事必定是永乐斋的手笔,依永乐斋从前的受宠程度,父亲和她说过前尘往事也不足为奇。”
“自怀璧被诬陷为私生子一事过后,祖母对九姨娘的态度简直降到冰点,依九姨娘的性子,她必定对祖母恨之入骨,此次九姨娘应当是想借卿思安这把刀去捅祖母的心窝子。”
竹露愤愤道:“九姨娘也太可恶了,连老夫人都敢下手,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卿如晤唇畔勾起冷笑,道:“以前我太好性子,每次都是别人欺到头上才反击,这次也该主动出击一次了,胆敢伤害祖母,我绝不饶恕!”
荷风小声道:“小姐有何打算?”
卿如晤笑意更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敢捅祖母的心窝子,我便挖她的眼珠子,你们俩凑过来。”
卿如晤在荷风和竹露的耳边低语几句,两个小丫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