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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一只大狗随风奔跑,带着身后数匹马穿过城门,向着三里铺码头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里铺码头,就是杨家命案发生之处,束穿云揽着元凌的腰,她本就未休息好又未吃早饭,冷风一吹,她在马背上被颠得就有些头晕眼花起来。

“吁…”数声嘶鸣后,马儿在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大荒站在最前面。

庙之所以被称为破庙,原因便是这庙除了几根柱子撑着屋檐,仅剩几块遮雨的瓦片外,连门都没有,庙里一片灰蒙蒙的,不知多久没有人烟了,众人在外面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束穿云和元凌也下了马,来到大荒身后,“汪汪,”大荒对着破庙叫唤。

“进去看看,”李捕头吩咐一声,数名捕快跟着李捕头奔进了破庙,束穿云和元凌以及大荒留在了庙外。

破庙里尘土飞扬,“咳咳,”有人被呛的咳了起来。

“头,这里有人,”有捕快出声嚷道。

众人听了急忙跑向声音来处,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仿若一滩烂泥般蜷缩在地上,见有人来,也不过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带出去,”李捕头吩咐。

几名捕快合力架起男人,拖着他走出了破庙。

元凌在门外看见了,低头问大荒,“是不是他?”

“汪汪,”大荒也不知听不听得懂,只对着男人不停的叫唤。

李捕头一摆手,也不管元凌和束穿云两人,翻身上马带着一众捕快及那个男人朝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阿凌,李捕头武功如何?”束穿云望着李捕头的背影忽而问道。

“应该不错吧,”元凌也并不确定,“我并未见过他出手,不过谁知道呢,衙门里的人都古里古怪的。”

“是啊,不然又如何能服众呢?”

束穿云低下头抚摸着大荒的脑袋,“大荒,你是如何找到那把匕首的呢?”

“穿穿,你是不是摔得傻了,它就是一只狗,你问它,它怎么回答你?”元凌捂着嘴偷笑。

“就因为它是一只狗,所以它才比人诚实,”束穿云轻抚着大荒抬头问元凌,“你就不好奇大荒是如何找到匕首的吗?”

束穿云已经肯定刚刚那个男人就是杀害杨家船上十五人的凶手,那匕首确实是凶器。

“大荒厉害呗,我就说大荒精的很,它想找什么东西就没有找不到的,”元凌似与有荣焉,大荒是属于她的一般,此时倒不说大荒是个坏家伙了。

束穿云只淡笑不语,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就算大荒再聪明鼻子再灵,如果它没有见过没有闻过的东西,它是如何也寻不到的。

方才那男人一定也是在小巷里袭击兰儿的凶手,兰儿没死,袭击者却不知所踪,被人发现时,已无还手之力。

当时小巷里发生了何事,袭击兰儿的男人为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是有人帮了她们一把,至于他目的为何,她此刻却也想不出,想不出就不想了,因为,她敢肯定,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束穿云站起身,望着三里铺码头的方向,她扬起一抹轻笑,杀人凶手虽抓到,但这事却还没有结束,有始得有终呐…

第10章 三里铺码头命案10

月黑风高夜,大风拍打窗户的声响为阴冷潮湿的大牢又平添了几分可怖。

大牢的小窗口透出一丝隐隐的亮光,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嘶喊痛呼声,杨守业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缩在稻草中。

这已经是他入狱的第七天了,除了送饭的狱卒,他再没见过别人。

他不怕面对刑讯或是拷打,他怕的却是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无人问津。

大牢的门“哗啦”声响,又有人入狱了。

昨日有个男人被关进来后,当晚又被带走了,到今日还没有回来,他猜测那人应该出狱了。

杨守业很绝望,他怎的就遇到了这样的飞来横祸?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业表哥,”突然有人唤他,杨守业急忙站起身,从牢门栅栏向外望去。

一张清冷的容颜带着外面新鲜的气息袅袅婷婷的向他走来,杨守业呼吸一滞,不由唤道:“云表妹。”

束穿云手中的灯笼被悬挂在了牢门上方,她把拎着的食盒放到地上,从食盒里取出一盘吃食送到杨守业手中,“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杨守业端着碗的手抖了抖,胸口也开始痛了起来,他颤抖着声音问束穿云:“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他不敢问,他是不是被判了斩刑…

“表哥想什么呢,”束穿云知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前几日就想来看你,只是被事情绊住了脚,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船上杀人的凶手被抓到了。”

“真的?”杨守业放下碗,紧紧抓住铁栅栏,急切问道:“真的抓到了?到底是谁?是谁要陷害我?”

随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我何时得罪过他?竟能下如此狠手?”

“业表哥也猜到你是被人陷害了?”束穿云对这个向来不声不响的表哥倒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似乎并不如印象中那般老实巴交不善言辞。

“那人杀了全船的人,却独独留下我,不是为了陷害我还能为什么?”杨守业双眼赤红,咬牙恨道,这数日的委屈和压抑被一泻而出。

待杨守业平静下来,束穿云才问道:“业表哥认识孙维吗?”

“孙维?”杨守业蹙眉想了想,“从未打过交道。”

“业表哥是不是还有一位心智如幼童的堂兄?”

杨守业疑惑的看着束穿云,不明白她问这话的目的,但看着她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眸子,还是回道:“堂兄儿时得过一场大病,如今还像五六岁的幼童,平日里需要人看管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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