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也不带公爹一块儿做呢?这银子,他一家难道就挣得完?到底是亲兄弟,他们家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就不想着帮扶一把?”
郑树听她这么说,眼神里的向往转成愤恨,甚至还转头,狠狠的往地上呸了一声,恨恨的道:“谁说不是?可是人家啊,就是这么心狠,一有钱,谁也不要了,就跟银子最亲!呵呵,就这样儿的,天理都难容,瞧着吧,等回头就会遭报应了!”
他说的义愤填膺,着实是真情实感的在愤怒。这话要是叫郑晚儿听到,只怕会忍不住给他鼓鼓掌,这样黑的说成白的,还把自己说的这么白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最要紧的,人家这样颠倒黑白,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惭,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他们这样的不要脸,难道郑来田家还要默默的忍受,甚至以德报怨?
然而这个世界上,还真的就有这样的人。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做什么,那都是对的,哪怕这件事情伤害了他人,但是别人要是记在心里,那就是小心眼儿,就不是好人!
郑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是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就是跟晚儿定亲的那个人是傻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亲都退了,就不该记恨了才对!郑王氏偏心?偏心怎么了,谁叫你们一家子不讨人喜欢?
但是郑来田富起来了,竟然没有分些银子出来话,这简直是十恶不赦!什么?你说之前郑来田还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给他娶媳妇儿用?呸!就是郑来田从指缝里漏漏,那也不止这么点儿了,二十两银子顶什么用!
还有每月打的粮食?那更是打发叫花子呢!就只舍得给些粮食,不过刚刚填饱肚子罢了,他们一家吃香的喝辣的!
田怜儿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徒然加大,明白他这是说着说着,开始气上了。连忙伸手,柔柔的抚着他的心口,娇媚的道:“算了,你别气,咱们跟那样儿的人生气,那可不值当呢。”每一句话里,都有一个拖长的小尾音儿,直听得人心里头发酥。
郑树享受着她的安抚,心情倒是真的渐渐平静下来,可是有一处,却开始不平静了,甚至胀疼得有些难受。身边女子的幽香不住的在他的鼻尖萦绕,很是勾人,他呼吸仍旧急促,不过却不同于方才的气愤,而是带上了些渴望。
她的手抚了几下心口,见他像好些了,便又停了下来,眼睛愣愣的望着前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手指无意识的又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郑树只觉得全身炙热,就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再也没有忍住,一把抓住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入手只觉滑嫩无比,捉到嘴边,重重的一亲,道:“怜儿,我们……”
田怜儿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郑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眼神中带了一层迷离,还有浓郁的渴望。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怕再待下去,等一下事情的发展就要不受控制了,就想找个借口出去,慌忙道:“表哥,我们去咱奶那儿,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吧?要不她一个人待着,指不定要把身子给气坏了!”
郑树此刻哪里听得下去?把她禁锢在怀里,胡乱的亲着,一边哀求道:“怜儿,我问过我娘了,她说只要小心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