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离开,郑树只觉得心下空虚,又连忙把她揽过来,搂在怀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好好的待在我怀里,我就跟你细说。”
“你就会欺负我。”田怜儿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很是娇嗔。她实在是好奇的很,又追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郑树愤愤的道:“就是那会儿,咱大姑在镇上给晚儿找了个人家,定了门亲事,大伯他们先头也不说不同意,等回过头,又后悔了,不肯叫晚儿嫁过去,这才闹着要退婚,要分家。咱奶见他们这么闹着,也不是回事儿,这不就同意了。”
他绝口不提别的事儿,只粗略的把这事儿说了说,听起来,倒好像是郑来田一家不知道好歹一般。
田怜儿那也是个人精,听到郑树说这话,心知肯定有假。别的不说,就郑王氏那个脾气,谁能要的了她的强去?被儿子逼着分家?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儿。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既然郑树不想说,她要是再追问,只会招人厌烦,这样的事儿,她才不做呢。因此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声。
郑树又说道:“其实要说起来,我大伯倒算脾气不错,生了个闺女,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因为之前那门亲事,她记恨在心,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就敢对咱奶使脸色,这一分出去,更是不得了了,总是撺掇着我大伯,跟他说咱奶的坏话,说啥偏心之类的。大伯他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一来二去的,就也渐渐的跟咱奶离了心。
还有我大伯娘,别看她表面上是个贤惠的,可背地里可坏着呢!原先装成孝顺样子,这一分出去,不就露出真面目了?大伯跟咱奶闹成这样,说不定这背后也有她一份儿功劳。”
田怜儿道:“大伯跟这边不来往,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儿?”
“大伯跟这边不来往,不就能肆无忌惮的搂东西给她娘家了吗?你没看那姓杨的,都住到咱们姓郑的宅子里去了?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咱奶可都是一天也没有住过,光叫那边占了便宜去了。”
田氏回娘家的时候,倒是也跟她娘说起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骂这郑来田一家,具体情况倒没有说多少。田怜儿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倒是知道,这郑来田家里好像日子挺好,过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三进三出的宅子啊,这得花多少银子?而且……那个人家里也有这样一座宅子……
她听到这里,开始有些觉得自己倒是小瞧这个郑来田家,不由得更加留心,问道:“他们家是做啥发家的,竟是这么有钱?”
“卖酒呗,也不知道郑晚儿那丫头开了什么窍,琢磨了一个酿酒的法子,酿出来的酒,就是比珍馐楼最好的,那好要好呐,就靠着这酒,那是哗啦啦的往家里搂银子,银子多的,怕是炕头都摆不下了。”
郑树说着,似乎是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摆满了炕,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