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一双盈着水光的眼,泪眼朦胧地看去,“这段时间里,我想通了很多,你说的是对的,要是我能早点认清楚,早点放弃,说不定还不会这样…”
“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夏蝉微微低头,垂眸说着。
白小芸还想再说什么,夏蝉又道:“而且,我过来也不是听你道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道歉也无法消去曾经造成的那些伤痕。”
白小芸张了张嘴,自嘲地一笑,眸里有着额败,“你说的也是…”
要是有谁对不起她,完了再来说对不起,她也不会放下芥蒂的。
白小芸失神落魄地站起来,按照夏蝉说的,在她的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重新看向她,“那你今天叫我过来,是想问我什么事?”
既然她不是想听自己道歉忏悔,势必有问题想问她,才会主动约她见面。
夏蝉摩挲了面前的杯子,在她怀孕后,她便有意识地不喝咖啡,来了这里也只是点了一杯白开水而已。
整理了下语言,她轻声问着,“我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白小芸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恍惚了一些。
“其实一开始,不是伯母找上我的,是我先暗示伯母,将你赶出去。”
毕竟在夜母看来,夏蝉是用了手段才怀上孩子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她怀疑夏蝉心思不纯也是正常的。
“我一开始提起这事时,伯母并没有答应,她阻拦过我,是我千方百计说服了她。”她低声说着,指尖无意识搅动着咖啡,“我说这些,不是帮伯母说话,只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
夏蝉皱了下眉,听白小芸说起这些事,她脑海里还能找出一些可以对应的事她沉默了一下,复又问着,”当年,我给夜锦打过电话。”
电话是通了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来?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日没得到解释,她心里的隔阂就始终无法放下,不管她跟夜锦如何恩爱,跟夜母怎么亲如母女,这个问题都会像层纱一样,隔在他们之间。
白小芸怔了几瞬,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她生产时候的事。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印象里,似乎也有这么件事出现。
她抿了下唇,低头继续搅拌着咖啡,眸子有些涣散,“这是我跟伯母一起做的计。”
夏蝉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去。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后,将咖啡放下,脊背微微挺起,低声说着,“我想到出事后,你应该会给夜锦打电话,就跟伯母提了这点,在他出差时,就由伯母将他支开,又让助理拿走他手机。”
夏蝉打电话过来后,助理按了接通,但并不做声,为的就是打消夏蝉心里的那份希望,让她对夜锦更加绝望。
事后,助理将那通电话消除了,从始至终夜锦都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生产,伯母见拦不住了,才将你生产又离开的消息放出来。”
夜锦并不相信夏蝉会走,几乎挖空了整个z市去找人,机缘巧合得知夏蝉给他打过电话的事,又知道助理联合夜母设计他。
“他得知真相后,差点跟家里闹翻了,若不是伯母在这时晕倒,查出有高血压高血糖,不能受刺激,这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不过,也不算结束,只不过大家都将这事压在心底,假装忘了而已。
“你也知道,他现在的助理跟三年前的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