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往楼上走去,就被夜母叫住了。
“妈?”她疑惑看去,眸里有着不解。
“夏蝉,你跟妈实话实说。”夜母叹了一声,脸上有着内疚与自责,“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做的事?”
她想了很久,有什么需要忧思的?
这段时间,一直都很风平浪静,唯一发生的,便是当年的事。
要说夏蝉记挂着当年的事,无法放下,夜母也能相信理解。
夏蝉一听,就知道夜母是在想高僧的话。
她握住夜母的手,微微摇头,轻声道:“妈,我已经不怪了。”
“真的吗?可是…”想到寺庙里的那些话,夜母就有些坐立难安。
夏蝉轻笑了一声,“妈,那些也不一定都是准的,而且,事在人为嘛。”
夜母望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夏蝉拍了拍她的手,“妈,放宽心吧,孩子会没事的,我也没什么可忧思的,说不定是昨晚没休息好,脸上看着憔悴,看着像是忧思过重而已。”
“你也知道,怀孕后这症状就是反反复复的,前一段时间还嗜睡,过几天就恶心失眠,也是正常的。”
夜母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
她观察着夏蝉的表情,见她眉目间有着开朗,并未看到什么忧愁,心下又定了几分。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抓着夏蝉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事,就跟妈说。”
夏蝉应了声,将夜母安慰好之后,就给白小芸打了电话,“我办完事了,待会在市中心的蓝调咖啡厅见面吧。”
白小芸接到夏蝉的电话后,很是激动,等听到她愿意跟自己见面,这份激动情绪更是又上一层楼,“太好了,你终于答应见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先前夏蝉说要办完事见自己,她虽然相信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自己曾经对夏蝉那么不好,夏蝉要是不愿意见自己,拿办事作为借口搪塞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之前的那些事,真的很抱歉,我那时晕了头,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已经知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你消气!”白小芸一股脑道着歉,语气里满是忏悔与愧疚,“夜锦那里,我也放弃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们俩才是一对,别人是怎么都插不进去的,我不会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听着白小芸喋喋不休的话,夏蝉抿了下唇,在她停下来喘气时,先出声道:
“有什么见面再说吧。”
白小芸急忙应下,甚至都来不及怎么装扮,迫不及待就赶往夏蝉所说的蓝调咖啡厅。
她到的比夏蝉早,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夏蝉才到那里。
见到一道穿着宽松衬衫长裙,外面还套着一件风衣的身影缓缓走来,白小芸一下子站起来,急切地走过去,“夏蝉!”
夏蝉看着面前的白小芸,耐下心来认真打量了下她,这才发现她比今早在夜家门口所见到的模样还要憔悴。
经过一早的奔波,白小芸的妆容早就有些花了,她却没来得及顾上这些,厚重的妆容根本遮不住那严重的黑眼圈,更别说她眼里还有着很明显的血丝,看着就像是连续通宵好几晚一样。
比起往常每次出现在人前,都会装扮得光鲜亮丽、精神焕发,如今的她却是无精打采、面容疲惫,即便那双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激动,却也遮不住那股骨子里透出的倦乏感。
夏蝉不禁又抿了下唇,心下颇有些百感交集。
白小芸顾不上这些,见到她后,比电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样子还要欣喜激动,一到包厢里就给夏蝉跪下磕头,“夏蝉,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但我还是想说,先前那么算计你,还造成你跟夜嘉任母子分离,真的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