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过了几天,巫咸王再次进宫大闹了一场,离开之时,愤然宣誓,南越过不会就此罢休,又以常红鸢的尸体腐烂为由头,决定带常红鸢的尸体,回南越安葬。
元德帝权衡之下,只能让他带着常红鸢的尸体离开。
年玉听闻这个消息,并不吃惊。
她知道,就算是元德帝追究神策营蛊毒之事,如今这赤宇天下,他也只能暗自吃亏,好在神策营仍在,楚倾仍活着,没让南越得逞。
不仅如此,还有那常翎歌……
想到常翎歌,年玉皱眉,程笙派去崖下寻找的人,几天下来,没有丝毫结果。
那常翎歌死是活,如今尚未有定论,而除了禁卫军,另外一拨人,似也在寻找。
还有别的人在寻找常翎歌吗?
会是谁?
聪慧如年玉,在听程笙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
谁知道常翎歌的身份?谁又不愿常翎歌死?
那答案……几乎昭然若揭……
那妇人离开了顺天府,可动作,却依旧没停下来么?
呵!
年玉走在街上,人群中,漫无目的,思及此,不由一声轻笑。
母亲走了,儿子却还在啊!
而供他差遣的那拨人……
“玉……玉小姐。”
男人的声音,分外悦耳,如江流婉转。
年玉猛然回神,顺着那声音,一抬眼,正对上一双温润含笑的双眸。
那双眸中蕴含的温暖,前世,她最是痴迷,可这一世,这样的温暖,她看着,心中竟有一股冷意泛开。
骊王赵焱……
“骊王殿下。”年玉收回目光,礼数周全的福了福身,眼底却一片冰冷,态度依旧淡然疏离。
她没想到,自己难得一次出门,竟遇到了他!
年玉的反应,赵焱看在眼里,心中竟有些怅然失落,可也在意料之中。
这个年玉,从来对自己都是态度冷淡,可是……
深吸一口气,赵焱脸上的笑容不减,“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可安好?
这三个字,年玉觉得好笑。
自然明白赵焱的意思,他所提的是神策营之事吧。
他想试探她什么吗?
“如骊王殿下所见。”年玉开口,她倒有些想知道,这骊王是希望她安好,还是希望她不好!
不过,仔细一想,年玉心中轻笑,他如何希望,又与她何干?
不管他希望她死了,还是活着,她都要活出精彩的模样,将这个男人所有希望的东西都碾碎成渣。